陸心怡皺眉道,“可是,伯父,我們都中了軟骨散,當時連爬起來都沒有力氣,怎麼會有力氣去殺人?”
大家紛紛附和,卻有一個人冷笑了聲,說:“我們大家是中了軟骨散沒錯,可有一個人是沒有的。”
說話的人是三姨娘。
大家聞言均是一愣,下意識就看向了池小鯉。
池小鯉哭笑不得:“看我做什麼?我可是後來才來的。”
大家尷尬地笑了笑,表示只是下意識,不是真的懷疑她。畢竟,在眾人都趴著、坐著的時候,站著的可就她一個。
“不對,三少夫人是後來的沒錯,但是有一個人,好像不是後來的,但是她沒有事。”陸心怡揉著摔痛的胳膊,出聲道。
大家紛紛看過去,她沒有說話,卻用目光指向了一個人。池小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飛燕站在陸彥身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麼一說,池小鯉也有了些印象。
方才她進前廳來的時候,確實只有飛燕沒有事,當時大夫還多看了一眼,嘟囔了幾句。如此看來,她的可能性確實最大。
就在大家靜默地看著飛燕的時候,官府來人了。如三姨娘和杜心怡所想,他們也是針對的沒有出事的人,自然就將飛燕確定為嫌疑人了。
飛燕百口莫辯,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陸彥,陸彥也覺得飛燕不可能殺人,當下出言辯護,說沒有動機。
一旁的三姨娘卻開口道:“如果記得沒錯,似乎老太太不喜歡這位燕姨娘呢。要說動機,似乎也有的。”
有動機,有證據,官府當下就要抓人。飛燕緊緊抓著陸彥不放,哭得梨花帶雨,看得池小鯉都心疼了。
這時,陸承暘也忍不住開口道:“若說太奶奶不喜歡的人,三姨娘似乎也算一個。”
“五少爺您……”
“父親。”一道聲音打斷了三姨娘的話,池小鯉扭頭看去,見陸承暄由燕舞扶著走了進來,一邊咳嗽著,一邊走到陸彥面前。
陸彥見他的樣子,有些擔憂地問,“你這樣子……”
“是的,我也中了軟骨散。”陸承暄笑了笑,說,“但小鯉沒有中,如果按照誰中誰沒中來推斷的話,小鯉是不是也有嫌疑?”
“這……”
池小鯉見狀,不高興地扯了扯嘴角。暗想你要給飛燕洗刷冤屈,別帶上我啊!這萬一官府的人腦子轉得不快,真把她也給抓了,那不就虧大發了。
好在,官府還是相對比較專業的,聽見陸承暄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
陸承皓見陸承暄進來,忙起身扶著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陸承暄對他笑了笑,又轉身對陸彥說道:“所以,我覺得,要查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看誰中了軟骨散,誰沒中,而是要查出是怎麼中的。”
陸彥沉吟片刻,覺得有理,點了點頭問:“你知道是怎麼中的嗎?”
陸承暄微微一笑,轉頭看向池小鯉,“這就要多虧小鯉了。”
我?池小鯉眨眨眼,有些詫異。
“相比在坐的各位,都吃了太奶奶準備的果乾吧。太奶奶見我和小鯉沒有去,就特地送了一份到我那裡。所以,我和丫鬟才中了軟骨散。”
說完,他見陸彥看了池小鯉一眼,便解釋道:“小鯉沒有吃。她吃了一點點,就吐了出來,覺得不舒服。我沒想到這個有問題,所以吃的比她多,也因此我中了,她沒有中。”
池小鯉暗想:還好他給自己洗刷了罪名,不然待會真進監獄了,一定要打死他!
想是這麼想著,池小鯉還是要替陸承暄說話,“是的,父親。我吃了一點兒,就全部吐了出來,所以我沒事。我想燕姨娘沒事,應該也有可能是同樣的情況。”
陸彥鬆口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