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經到了靜園的臥室。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亮著暖燈,床邊並沒有其他人,整個臥室空蕩蕩的,她細細聆聽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別的聲音,哪怕是細微的腳步聲都沒有。
更別說人影了。
她是怎麼下來的?
裴瑾年又去了哪裡呢?
她的疑惑沒有人解答,姜池魚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因為睡了一個飽覺的緣故,她現在整個人神清氣爽,別提有多精神。
她走出房間,慢吞吞下了樓,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也沒有看見裴瑾年的身影。
不過她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尋找,直到她看到了原本一直緊閉的會客廳突然開了一條縫,腳下的步伐猛地一頓。
裡面會有人嗎?
姜池魚不知道,但一向好奇心很重的姜池魚並沒有停在會客廳門口止步不前,而是放輕了腳下的步伐,悄悄朝那邊靠了過去。
期間她的動作一直很小很小,生怕裡面有人會聽見她的動靜。
直到她靠近門口處才終於聽見從裡面傳出來的細微交談聲。
她不能聽清裡面的人究竟都在說著什麼,但是在仔細聆聽過一陣子後可以確定裡面有兩個人。
兩個都是男人,其中一道聲音更加年輕,應該是裴瑾年的聲音,而另一道聲音的主人應該人已中年,聲音畢竟渾厚。
姜池魚皺著眉仔細風分辨了一番,還是無法確定裡面的聲音究竟在說些什麼,只知道里面說話的只有兩個人。
其中還有一個是裴瑾年。
只不過裴瑾年應該很少開口,因為姜池魚經常聽見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姜池魚好奇心更甚,又往裡湊近了幾分,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為什麼要認真?
當然是因為不認真的話她完全聽不見啊。
可是即便姜池魚已經快把耳朵貼到門上也依舊改變不了自己聽不清裡面交談聲的事實。
於是乎姜池魚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輕手輕腳推開了房門,直接將腦袋探了進去。
好在自己探頭進去看見的不是裴瑾年正往這邊看的視線,而是裴瑾年的背影。
她小心撥出一口氣,提著的一顆心慢慢放了下來。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裴瑾年早就已經透過落地窗的反射看見了姜池魚探進來的腦袋。
他握著茶杯的指尖緊了緊,隨即又放開,平直的嘴角微微上揚。
“蘇總的意思是,你已經調查到了當年送小魚去孤兒院的人是誰了嗎?”
將腦袋伸進來後確實是聽得清楚了,可是聽清的第一句話就讓姜池魚石化在了原地。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