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就像是姚邶是所有鬼怪的目標。
那個人類,有玩家沉目盯著姚邶,對方居然是作為新郎來參加婚禮的,而不是像他們一樣是擔任賓客。
他的任務獎勵一定非常豐富,豐富到讓人咂舌,不知道能不能搶過來。
玩家之間沒有什麼規則,可以將對方視為獵物。
下顎有刀疤的男人幾乎在一瞬間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姚邶身上。
然而他不知道,當他盯著姚邶看得過久,並且目露兇狠時,另外有人,也盯上了他。
玩家們基本都站在教堂最後一排,沒有幾個主動往前面走。
怎麼說其他賓客都是鬼怪,雖然也許他們不會隨便暴起,但走到怪物們中間,那感覺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而這裡面不包括刀疤男還有和他臭味相投的一個同夥,兩人對視一眼,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看來都想得到姚邶手頭的獎勵,那就一起往前面走好了。
兩個玩家直接走的中間過道,走到了姚邶還有輪椅後面,刀疤男下意識去看了輪椅上的人,是個男人,之前就大概看到了,隱約是個男的。
關於兩個男的怎麼結婚,這裡不是現實,發生什麼都不足為怪。
輪椅男抬著頭,他的眼睛也是睜開的,但看清楚的那刻,刀疤男就震了震,因為他又及時看到了輪椅男胸口上揷著的東西,那是一把刀,刀身幾乎全部沒入到了男人的身體裡。
男人腳下沒有血液,看不到鮮血,血液似乎已經流幹了。
刀疤男緩緩抬頭,前一秒還背對著他美貌青年,突然擰過了頭。
正用一種微笑的眼神看著他,那張臉雪白,青年的唇色也很淺,淺淺的粉色,可突然的刀疤男感到絲涼意,覺得眼前站著的不是個人類,比鬼怪還讓他覺得深不可測,以及恐懼。
「那邊還有兩個位置,不如你們坐那兒。」姚邶抬手指向了左側兩個空位,空位兩邊分別站著姚邶的前未婚夫們,傅融還有簡豐宇。
那兩人看姚邶看了過來,兩人都豎瞳猙獰,急劇閃爍著,興奮且亢奮。
「要不我們還是坐後面?」刀疤男的同夥害怕起來,走到最前面了,才得以看清楚第一排的賓客和後面的有什麼區別,不是一點區別,而是每一個,過道兩邊第一排的每個人,都給同伴一種極其恐懼的感覺。
就像是他曾經有次運氣特別遭,居然遇到了遊戲裡兇殘的小boss的感覺。
這裡的每個,甚至比他遇到的那些還有壓迫裡,同夥轉身就想跑,不等刀疤給他回復。
可他沒來得及轉身,一隻手就伸了過來。
眼前一張驟然放大的帥臉,比無數影視明星還要帥,稜角分明,五官立體,可在那瞬間同夥根本沒有心思欣賞,他直接倒抽一口冷氣。
呼吸滯留在喉嚨,心臟跳到了嗓子眼,砰砰砰,在玩家耳邊發出轟鳴的聲音似的。
「為什麼不過去坐?」
「是嫌棄位置不好嗎?」
「那我的位置給你好不好?」
鍾彥略微彎腰,整個人幾乎快貼到玩家的身體上,看著玩家恐懼地收縮瞳孔,鍾彥緩緩抬起手。
玩家身體僵硬了,完全僵硬,一動都動不了,明明沒有東西束縛著他,他卻根本不能動。
嘴唇都張不開,無法出聲,一股沒頂的低氣壓壓著他全身,他嘴巴里用力地擠出一點聲音,卻完全不成調,只是啊啊啊喑啞的聲音。
「不回答嗎?那就是預設了。」鍾彥手指直接捏向了玩家的脖子。
玩家驚恐地擰頭看向了身邊的刀疤男,他向對方求救,手伸過去拉刀疤男的手,抬起的手轉身縮回來,用力地抓著脖子上那一隻手。
只是一隻手,鍾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