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母親的死與朗奴和科娜根本無關!妳只是接受不了媽媽突然病逝的事實,硬要把一切罪責都歸咎到他們身上。”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差不多是在罵她了:“海潮,朗奴不但是妳的爸爸,還是妳唯一的親人。”
“我不要聽!……你說謊,你說謊!”海潮哭著在爭辯。
“要是妳認為我是說謊的話便算了,就當我沒有告訴過妳。我只想妳多聽一遍:你爸爸今次病得很重,可能會不行了。這一次可能是妳見他最後一面的唯一機會!”我沉著聲音喝道:“來不來見他,妳自己決定。反正將來抱憾終生的又不是我!”我用力的扔下了話筒,掛上了電話。
待心中的怒氣平息了下來後,我再搖了個長途電話給科娜。她的反應和海潮完全相反,一聽到朗奴病了,連問也沒有多問一句,便說明早會趕到。
“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小倩一直靜靜的在旁邊看著我講完兩通電話。
“科娜?”我問道:“朗奴沒有提起過她?”
小倩帶點無奈的搖搖頭:“朗奴他不大喜歡提起亡妻的事,只是有一次我問到她的女兒,他才把大概的經過告訴了我。至於‘那個女人’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其實我也知得不多。”我跟著小倩走出露臺,讓清涼的晚風冷卻一下我被海潮的固執惹火了的煩躁心情。小倩轉身挨在欄杆上,曼妙的身段在夜色中分外顯得幽雅。我好不容易才移開了眼睛,開始說出那一段往事。
“妳也知道朗奴其實是我幹第一份工作時的上司。我們的年齡雖然相差了十多年,但卻相逢恨晚,很快便成為了忘年的莫逆之交,之後我還跟著他轉過幾份工作。在工作上我們是好同事,而私底下我們也是無所不談的好朋友……”
我把朗奴的往事慢慢的告訴了小倩,才發覺她其實也不是太瞭解朗奴的。
“起初朗奴和他太太之間的關係是很好的,海潮對自己的爸爸更十分崇拜,他們一家簡直是幸福家庭的典型。但到了大概是七、八年前,朗奴剛剛由舊公司跳槽到了現在的公司,而我那時由於在舊公司發展得不錯,所以沒有實時跟他走,和朗奴一家的接觸也比較少了。不過由於我仍然不時上他家玩,所以對他的家事也還略知一二。”
小倩靜靜的靠到我身邊,用心的傾耳細聽。
“海潮的媽媽得了重病,要長期臥床休養。科娜是她的遠房親戚,剛巧在那時回流到香港定居。她在海潮的媽媽臨終前,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朗奴他們一家人。我記得那時海潮好像也蠻喜歡她的。”
“那她不是和朗奴朝夕相對了嗎?為什麼你還那麼肯定他們之前沒有曖昧行為呢?”小倩好奇的追問。
我望著她清麗的臉龐,感慨的說:“那是我的感覺!朗奴太太發病那段時間,他很苦惱,我幾乎隔晚便陪他喝酒。要是他當時已經和科娜有染的話,他哪用找我相陪呢?而且我們共事多年,他的朋友我幾乎全都認識,我敢肯定之前我沒有見過科娜!”
小倩皺著眉不解的說:“那朗奴的女兒為什麼又會認定科娜是害死她媽媽的原兇呢?”
“這一點我也不很明白。海潮的母親在約一年後終於不治,而在她過世後朗奴才開始和科娜走在一起的。我知道當時海潮心裡對這個將會取代她媽媽的地位的女人難免有些芥蒂;但人心肉做,科娜盡心竭力照顧她媽媽的事她是很清楚的,因此她也沒有反對父親和科娜的事。”我搖著頭說:“海潮當時雖然只有十多歲,但卻絕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女孩子!所以那一次她突然哭著告訴我,要離開香港一個人到英國讀書時,我也嚇了一跳。”
“那一晚她忽然跑到我家裡,不由分說的便抱著我大哭起來。”我回憶起那一晚的情況:“她說永遠也不會原諒朗奴和科娜,因為是他們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