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分。
而他,卻因為不滿和憤怒,將她一回回逼到無路可退的角落,用他的身份,他的權勢,還有……。他自以為她依舊留在他身上的情意。
“爺,是卑職。”
門口傳來低低的叩門聲,王鐳的聲音隨之傳來,秦昊堯冷冷應了一聲,也不曾馬上將桌上散落的所有泛黃信紙收拾整齊,只是依舊視線落在上面,眼神愈發幽深。
“方才王謝到了,爺。”
話音剛落,跟王鐳一模一樣的男人,也隨之跟了進來,主動將門掩上,他收到兄長王鐳的信之後就馬上出發,所以在第二日的午後才到鳴蘿。
“主子,蒙戈大統領曾經暗中來過鳴蘿,當下親自找過賈政西縣令。”王謝朝著秦昊堯,低聲稟告。
秦昊堯一手壓在信箋之上,神色從容,徑自陷入沉思,淡淡說了聲。“賈政西從別的地方調來當縣令,也不過是一年不到的時候。蒙戈常年都在宮中,按理說兩人不該相識,更不該特意見面。”
他覺得此事古怪蹊蹺,但這皇宮之內,有太多說不清楚的事,秦昊堯也不再深究下去。
“最近,宮裡頭還發生了什麼事?”
“沈熙死後,朝中便有人提議皇上要另立貴妃,便提起槿妃的名字,如今皇后病逝大半個月,夏侯大人跟著其他幾個大人都在皇上的面前重新說起……。”王謝頓了頓,看著秦昊堯驀地揚起手掌,示意他不再說下去,便沉默不言。
如今後宮之中,她用盡了自己的才智聰慧,冷靜手腕,彷彿已經殺出了一條充滿光明的血路。
這便是她最想要得到的一切?!只是在秦昊堯已經從地下挖掘出這些時年久遠的鴻信,在他面對這些毫無遮蔽的真實面前,他還如何一如既往的冷靜平和?!他還如何跟以往一般的自欺欺人?!
他比任何一次,還更想要挽回,還更想要扭轉。
因為,他感覺的到,她曾經離自己那麼近過,曾經近的只需要他一轉身,一回頭,他就能觸碰到她溫暖單純的眼眸,熱忱執著的心。
他急於知曉,穆槿寧不再給他寫信的真正緣由是什麼……。到底,她對任何人都隱藏的過去是什麼……。
她的婢女紫煙的死,會是一個關鍵,會是開啟所有她不願回想記憶的銅鎖。
“傳本王的話,暗中帶賈政西來。”
秦昊堯黑眸一閃,他要想翻出陳年舊事,或許從官府的文案資料之中,能夠找出蛛絲馬跡,有個人帶路,必然要方便快捷。
王謝王鐳點頭,得了命令,便帶著秦王的信物專程去往官府,半個時辰之後,三個人便在夜色之中疾步走入客棧來。
“秦王大駕前來,微臣有失遠迎——”
面色透露幾分慌亂,賈政西雙手一拍,弓著背脊,對著面前那個俊美陰冷的年輕男人,便要下跪行禮。
他不過是一個官職低微的臣子,更不曾想過大名鼎鼎的秦王會到丘垚來,他也是前兩日剛聽說秦王在東疆大獲全勝,本該凱旋迴朝才對,如何來了這麼個寸草不生的荒涼之地?!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能夠驚動秦王?!
“本王要你在四五年前的官府文書之中找一個人,名叫楊紫煙,是當下跟隨崇寧郡主發配塞外的一個官婢,她身上一切記載到的事,都原原本本給本王寫上來。”
一聽到楊紫煙這三個字,賈政西卻微微愣了愣,眼神之中的異樣,卻如何逃得過秦昊堯的犀利雙目?!
秦昊堯不等他開口,直截了當。“看來你早有耳聞,還是在本王之前,就有人捷足先登,託你辦事?”
賈政西一看秦王變了臉色,心中有了更多考量。平素雖在千里之外的塞外官府,卻也不是沒聽說過秦王的為人,即便在宮中許多年的臣子,一旦跟秦王為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