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這世間可以永葆青春的方法,劉皇后聽信術大師所言,相信嬰孩是最補的藥引,每一年都要服下嬰孩胎盤,也就是那時候從宮裡最隱秘的地方傳出來的傳聞。
所以有人才說,劉皇后宮後的那一片花圃,花開的比宮裡任何一個地方還要熱烈妖媚,只因為——那兒的滋補,是來自血淋淋的生命,那裡盛開的薔薇花,紅的就像是血一樣。
寶月公主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卻只見穆槿寧已然從她手中奪過馬鞭,小跑到停在門口的駿馬前,騎上馬背,一臉肅殺。
“你去哪裡?”寶月公主話音未落,已然看著穆槿寧掉轉馬頭,馬鞭響亮地揮在駿馬身上,她不無困惑。
“去見太子。”
穆槿寧的聲音從濃霧之中傳來,如今佑爵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勸服他的人,如果佑爵去了,此事就沒有挽回的餘地,會輸的很慘,一敗塗地。
要挾一個人,就該知曉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否則,是無法達成目的的。
劉皇后在世人眼底,不過是佑爵太子一個年輕的繼母罷了,兩人沒有撫養親情,即便是陰謀者想從佑爵的手中得到想要的東西,如何確定,以劉皇后為誘餌,佑爵就一定會讓對方如願以償,就一定會答應所有的交易條件?
唯獨,只有一個理由,便是這是相熟之人,更是對佑爵無比了解的人。比一般人對佑爵更瞭解,瞭解需要要挾的並非被傳的沸沸揚揚的穆槿寧,而是劉眉珺才是能夠讓他動搖。
如果這一場戲,並非劉眉珺想出來的,或許,帶走劉皇后的人,也是跟劉皇后至親的人。
劉錚。
她的腦海之中,驀地劃過這一個名字,她無法推測預料,到底劉錚跟劉眉珺之間的感情,是否抵得過劉眉珺跟佑爵之間的感情。
“駕——”
她驀地眼底幽深凜然,若這是一個陷阱,哪怕佑爵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陷阱,但一旦關係到劉眉珺的死活,是否佑爵就會給出不同的答案?!
迷霧之中,她根本看不到任何方向,但她一路向北,幾乎迷霧將她整個人都包圍,她也從未深受迷惑,更從未迷途彷徨。
馬蹄踐踏在草地之上,塵土飛揚,霧氣在她的身上停留,一顆顆細小的水珠,凝結在她的髮絲上,她身處迷霧許久,漸漸的,彷彿全身都溼透了,心中不斷沁入了莫名的寒意,越來越深,越來越冷。
還未走到佑爵的寢宮,已然看著佑爵帶著侍從疾步走出門來,穆槿寧眸光一沉,丟下手中的馬鞭,面色沉鬱冷然,走到佑爵的面前。
“殿下這是要去何處?”
“有事要辦,等本殿回來再去見你。”佑爵的眼波一閃,自然沒想過穆槿寧會風塵僕僕趕來皇宮,彷彿心中卻又隱約知曉她如此倉促的緣由,但扯唇一笑,這一句話輕描淡寫,卻又不容置疑。
“我有話要跟殿下說,不會耽誤殿下太多功夫。”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卻滿滿當當盡是懇切,她直直望著佑爵的面孔,堅決的讓他無法懷疑無法拒絕。
穆槿寧不等他的回應,一手拉著他的手掌,不由分說,隨即走向長廊,白色的迷霧彷彿是無比貪心的巨獸,將他們的身影,一刻間全部吞噬乾淨。
“殿下已經決定要去?答應那麼荒唐的條件,隻身前往?”
她緊緊禁錮著佑爵的手掌,她滿目微紅,不顧滿身疲憊,她一開口,便是直奔此事。
佑爵淡淡一笑,彷彿不以為然,漫不經心地調笑。“是啊,最近本殿的運氣太差了,怎麼什麼奇怪的事都遇上了?”
“殿下可以不必親身前往。”穆槿寧輕蹙柳眉,毅然決然丟下這一句話,毫無動容。
“那封信上說,若不是本殿一人前去,明日就會送回她的屍體,怎麼辦呢?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