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掃了一眼。

東方珩轉身進去。

鄒承白也順著範嘉裕目光望過去，只見灑金袍腳，雖未見人，但知非富即貴。

範嘉裕躬身，“我還有事，告辭了。”

鄒承白有些羨慕，範嘉裕父親是戶部侍郎，說的上話。

兩年前，他又和官宦之女結了親，如今得了兒子，還邀了不少人去慶祝。

“真是個嘴快，不會說話的。”喬倩兒瞪著範嘉裕的背影，氣道。

鄒承白沒理會喬倩兒。

要說範嘉裕從前是有諢名的，卻也能在鴻臚寺謀了官職。

而自己呢？

要說儀表堂堂，談吐有度，範嘉裕怎能和他比？

可如今六國使者團入安國，更是讓範嘉裕風光不小。

自己卻連個平妻都做不了主。

如此想來興致褪去不少，鄒承白表情，也沒了剛才的恩愛。

跟在喬倩兒身旁，笑的也訕訕。

二人一離開，簪花攤子的攤主和兩個女娘，同時抬起了頭，看過去。

三人回神，彼此對望。

這是永寧侯府的小侯爺？

那她們剛剛看到了什麼啊！

外室舞到正室面前了？

不會吧？

最近的傳聞，竟然是真的！

這少夫人也太可憐了？

我看少夫人倒是坦然，像是不在乎小侯爺一般。

那你是沒看到，剛才過去的時候，身子歪了歪呢。

哎，女人啊，嫁了人就定了命……

三人一番眼神交匯，都搖了搖頭。

閉口不談剛剛情形，只問：“老闆這簪花怎麼賣的？”

“二兩，”攤主也是個年輕的女娘，想到剛剛三人一起見證了，永寧侯府小侯爺，在外室和正室之間選擇，也算有了共同見證王侯辛密的交情了，於是道：“一兩半吧。”

二人也算常常逛這攤子，知道攤主忍痛了，於是道謝後，各買了一隻，匆匆離開了。

這日傍晚，永寧侯府的小侯爺，如何帶著外室在正室面前舞的，被傳遍了整個盛京。

當時三人的眼神，微妙的氛圍，揪住無數女人的心。

外室得意的嘴臉，讓人生恨。

少夫人走的風輕雲淡，但卻微微斜的身子，有引了不少心疼的淚水。

事情越傳越廣，熱鬧程度，連說書人都想編個本子了。

城北見證過少夫人上外室的眾人，又藉著這件事，將那日正室捉姦情形，翻了出來。

還有樣學樣，仔細回想了，當時少夫人看到外室身上那俏紅的裙子時，臉上落寞的表情。

和那句：“這就是小侯爺說的素雅之色？”

不用知曉前因後果，眾人已經腦補其中八百段曲折，然後長嘆一聲。

為少夫人道一句：“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