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旭應該就知道自己回來的訊息了。
在自己身上,他倒是花了不少心思,還是他手上的力量——?
“現在人呢?”
“屬下告訴皇上,王妃一路跋涉,勞累奔波,已經歇下了,讓皇上回去,皇上不同意,現在大廳候著。”
讓一國之君等人,合計著也就只有這些人如此大膽,不過這樣做也對,她以前雖是警醒,不過自懷孕了以後,最不喜的便是睡覺時被人吵醒,這個人怏怏的,沒一點精神。
“夫人,你看——”
彩雲自告奮勇,夕顏自是明白其意,打發皇上回去。
她不是瞎子,眼盲心瞎,感情之事,若是以前不懂,不過與夏夜白相處兩年,怎麼可能不明白夏明旭對自己的心意?
簫劍那些人也是明白的,他們不說,不過是出於對自己的信任,再加上皇上也沒做出什麼事情來,也就不說,現在她才剛回府沒多久,皇上就親自上門來了,這樣做,確實明顯,更何況這個皇上因為身體虛弱,便是上朝也是鮮少的,朝堂之上,還有些三朝元老,人家大壽什麼的,也未見他親臨,現在倒好,這第一次出門,便是恭王府,再加上王爺不在,若是被人瞧見,還不知會生出什麼想法來呢?
想來彩雲也是有這些顧慮,才會如此不鬱。
“皇上親臨恭王府,這是何等幸事,替我更衣。”
夕顏看著彩雲轉身的背影,驀然想到什麼:“要那些束腰的白衣。”
彩雲頓住腳步,側過身子看了夕顏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果然,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彩雲跟著她兩年多,可加起來的笑容也不如這半月的多。
夏明旭坐在恭王府大堂正中,兩邊伺候著的下人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倒是一旁陪著的簫劍,滔滔不絕,將這沿途的見聞還有蘭城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完全將夕顏說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仙子,他說的是開心暢快,並未發現堂上那身著明黃的身軀,深凹進去的眼眸,深邃幽暗,可眼底的深處,卻又是完全不容人忽視的萬張光華,像是奔流不息的滔滔江水,帶著內心深處的希冀和渴望,掀起驚濤駭浪。
“那些災民將王妃當成大慈大悲的菩薩,蘭城的將士親自開啟城門,百姓夾道歡迎,大呼王妃萬歲,其餘各國,皆臣服於王妃的天人風采——”
簫劍喝了口茶,那茶水還沒完全吞進肚子,夕顏老遠就聽到他的聲音,加快步子,彩雲英眉一豎,扶著夕顏,已經到了門口。
“簫劍,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彩雲快夕顏一步開了口,對著堂中的夏明旭福了福身子,看著簫劍的眼神明顯帶著不悅,不是不悅,那種眼神就好像看著一個傻子。
夏明旭坐在大堂正中,那人一身素白,西斜的晚霞似是特別眷顧那人,她的周身,金光耀眼,絢爛刺目,可那金色,卻不是皇宮之中那讓人窒息的金黃,反而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那些以往看了一眼絕不會再眷戀的瞧上第二眼的顏色落在她身上,卻像磁石一般,牢牢將你的目光吸引。
夏明旭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看著門口的夕顏,微微的有些失神。
站在夕顏肩上的軒玉頓時發覺了那灼熱的眼神,頓時安分了起來,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帶著狐王大人濃濃的不滿,落在夏明旭的身上。
他受人之託,就必須忠人之事,其實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人帶著脅迫的囑託,他心裡是這樣想的,已經有一個厚顏無恥的人和他搶顏顏,那個人已經很讓他吃不消了,處處被壓迫牽制,已經很讓他抓狂了。
但是那個人畢竟算是他的半個媒人,要不是他,他也不能在這茫茫的人海和夕顏相遇,他就不計較了,這個人,絕對不行。
軒玉站在夕顏的肩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