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非子》的《難一》篇中有個我們近乎爛熟的故事:楚人有鬻盾與矛者,譽之曰:吾盾之堅,物莫能陷也。又譽其矛曰:吾矛之利,於物無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其人弗能應也。這正是我們現時之成語“自相矛盾”的源出。我想韓非子以此故事來說明某種道理是不容置疑的,但問題是,我們在有關這個成語之故事的特定性而令我們對故事源出的成語固化我們思維於特定性範疇就明顯陷入頑固不化了:雖然本文已有非對立性原則可對此故事成語脫敏,但我仍然想在此處將其做一凡延伸詮釋。就概念說,矛盾也好,自相矛盾也罷,我們就概念的思維應用顯然早就潛移默化的接受了它的特定性;但從矛與盾的實物應用之角度來講,韓非子在借用這個故事來說明某種道理顯然是有片面之詭辯的嫌疑。即便沒有,我們也不能無視這故事本應蘊涵的非矛盾之內涵:暫且不談質量不等之矛與盾在實戰中之表現,只談質量相當之矛與盾在實戰中之表現。若此矛與此盾正好分屬敵對雙方,那矛與盾之優秀表現事實上便令各自失去作用乃至意義,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所持矛與盾的敵對雙方之勝負更多是表現在靈敏度和力量上了,而非矛與盾上——當然,這種情況更象演戲的哲學思辯而非實戰的普遍性(非普遍性還是存在的,但那影響的只是敵對雙方的利害,可用於對決鬥的分析而不適合用於對戰爭局勢的分析)。所以,我想韓非子所缺乏的認知就在於若此矛與盾所持者為同一人之情況了:同一人,沒錯,當他左手持盾,右手持矛,此時,盾的防禦性有利於矛的進攻性,就意味著盾也具備了進攻性;而矛的進攻性則有利於盾的防禦性,就意味著矛也具備了防禦性。也就是說,無論是盾還是矛,它們的防禦和進攻表現為針對同一個擁有者提供相應的表現力時,我們現時有關矛盾和自相矛盾的固定思維和應用顯然就有悖常識了。由此可見,非對立性原則在現實——尤其是政治實踐之表現力中——之中的重要性和必然性。也就是說,無視非對立性原則在現實生活(尤其是政治)中的應用將極大的損害唯相秩序乃至造化秩序,而偏偏這就是我們的現實。若這一原則不能夠在政治中穩定而又常態的存在,那,我們就永遠無法避免矛盾乃至分裂(具備表現為歷史宿命的輪迴)。
唯相世界的進化與人類文明的進步可以說是非對立性原則的經典表現。可惜,在我們的現實中我們往往會自覺或不自覺的將唯相世界和人類文明的這種天然的非對立性原則給予割裂或扭曲異化。一首音樂表現在視覺中的頻譜和示波狀態若是永恆的沒有絲毫演繹的單一狀態,我們的聽覺會因為無法忍受折磨而令精神發瘋(千萬別跟我提聾子);若這個世界在色彩的表現上永恆的只是某一單色,我們的生命絕對會在絕望中枯萎、消散;若用一根指寬皮帶在常態摩擦力的環境中拽一塊與其拉力所能承受之重量相當的幾何形態金屬,最佳效果只能是在那皮帶之韌性達到極限時那金屬才會勉強的移動下,但更多情況下是不可預知的斷裂以及力量表現在皮帶上的收縮而令我們反被皮帶所傷的狀況發生。我們每天都在經受著這種折磨;我們每天都在經受著這種絕望;我們每天都在經受著這種傷害。這就是我們的被中國共產黨所操縱的政治生活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