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回自己原來的房間胡亂的收拾東西,撿了這樣發現那樣,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破爛東西怎麼會那麼多。他緊跟進來,拉住她的行李箱。
“你放手!”他不肯放,她像發了瘋一樣大叫,“你放手!我喜歡你是我的錯!試試在一起也是我答應的,我現在退出!你愛跟誰好跟誰結婚!老孃我一點都不在乎!你了不起,你們全家都了不起!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媽瞧不起人的嘴臉以及你可恨可惡可討可厭的鬼臉!”
她越想就越覺得委屈,委屈的驚天地泣鬼神,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腿在不自覺的顫抖。大腦急速充血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想起什麼就說什麼,“好玩嗎?你每天帶著我在你家人面前耍猴就那麼好玩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混蛋你知道嗎!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他撒開手,“原來你早就知道……”難怪……低著頭,竟然是在笑,笑的人心驚肉跳,抬起頭盯著她目不轉睛的看,一對勾魂眼似怒似嗔欲說還休,“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個混蛋嗎?”
她真的怒了,沒有這樣欺負人的吧?不過仗著我喜歡你,就對我呼來喝去,不放在眼裡不掛在心上,甚至隨意踐踏我的自尊,對,我是沒有什麼自尊了,可是不想再被踐踏。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說,又說不清楚,滿心的委屈,眼眶裡蓄滿了水珠,咬著牙努力不讓它掉下來。不能再讓步了,再下去就真的是沒臉了。
“我……我跟你分手,從此一刀兩斷!我再也不要喜歡你!所以以後我是死是活,是出國還是不出你都管不了!”她死命的推開他往外衝,行李箱的滑輪卡在門上,她氣急敗壞的往外拽,眼看著要拽出去了,他一把把她拖回屋裡,踢開卡在門口的破行李箱,隨手用力甩上門。
“我跟你說過我沒提分手的時候你永遠都不要跟我提。”聲音冷到極限,對她一字一頓的說,“我不許你走,你就哪兒都別想去!”
沉默,她哭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幾乎都忘了,除了那一次夜裡她哭起來都是無聲的。幾乎要在這樣的沉默裡窒息,誰都沒再開口說話。絕望在她心底一點一點瀰漫開來,不能出國了,被拒簽了,什麼都沒有了。
慢慢抬起頭,對上他的眼,“你撕我的東西,不讓我走,那你讓我留在這裡做什麼?還陪著你玩?等你膩了的時候再讓我走?你讓我怎麼辦?就算是心裡一點點喜歡都沒有也不能這麼殘忍啊,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對你那麼好,那麼努力只希望以後我走了你要是想起我會記得我的好,會覺得哪怕不愛在你心裡我也算是個很好女孩,可是你呢?你是個劊子手,你就那樣捧著我的心一刀一刀的割,割你還不痛快你還要斬成碎末。你太狠心了,你怎麼就那麼狠的心……”
是有多麼絕望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轉身,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感受,“你走吧。”很輕,他走的很輕很淺,生怕驚擾了她似的,連隔著很遠關房門都是輕輕的一點聲音都不肯發出。
她倔強的一把抹掉眼淚,隨手寫了張紙條: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了,你扔了吧。寫完撿了幾樣重要的東西轉身就跑。
聽見大門關緊,他靠在門板上,是該結束了。再下去真的會沒辦法收場。
第十六章
(1)
那時候蔣安有問過她,那後來呢?後來?後來就真的分手了唄。難道還指望著他真愛上自己然後來找自己,再然後愛的死去活來不顧家人反對也要和她永遠在一起?那是狗血的肥皂泡沫偶像劇吧。現實有多殘酷,她比誰都清楚。
蔣安不信,說,“那你那時候電話裡哭的死去活來的說什麼讓我救你,我以為他把你怎麼著了呢?得!就你那點破事,你不想多說我也不想聽,我早說他是個無情種,你非要往裡載。”
對!他就無情!冷血!冷的能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