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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氣,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再重新積聚起力量。頭還是不能動,眼看左手就在嘴邊,我卻無能為力,功虧一簣的挫折感讓我心頭沮喪。對自己默唸不要放棄,我伸出舌頭,試著去卷手指,舌頭慢慢上升,終於碰到中指了,我一高興,沒堅持住,舌頭軟軟的落回嘴裡。

方案可行,再接再厲,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相同的嘗試,最後終無叼住了手指。顧不上舌頭已經累得痠麻,我把手指假想是國師的爪子,死命地咬下去。

痛徹心肺的疼痛,左手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血印,藉著疼痛帶來的清醒,我從床上翻身重重栽到了地上。一陣頭昏目眩,刺骨的痛意從尾椎傳來,完了,不會落個半身不遂的下場吧,似乎有點得不償失。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嚇得身上能動的肌肉全顫抖起來,千萬不要這個時候進來。

時間越來越少了,我得趕緊,就算是逃不出這個屋子也要暫且躲藏一下,希望萬一被逮到時,國師爺看到我這副氣喘吁吁,鮮血淋漓的樣子能夠興致全無,暫且放我一馬,明天我找機會接著逃。

腿腳綿軟無力,我咬咬牙,雙手勉力捧起左腿狠狠的向床腳砸去。左腳的小指如願以償的撞到了床腳上,痛得我左腿直抽搐。要的就是這效果,我總算在一番自殘後激發起身體的潛能,勉強有力氣蠕動自己的身體。地面骯髒的不象是一個國師級別的人住的臥室,難聞的氣味混著那種奇怪的香料的味道直讓人作嘔,不一會兒,我的頭又開始昏昏沉沉。

醒醒,我狠狠揪了下自己的頭髮,趕走了一絲倦意。真要命,我想暈過去時,腦子一直很清醒;現在我決定憑藉自己的力量逃跑時,卻又頭暈眼花的直打盹。臥室極大,大的讓我永遠都爬不到盡頭。又沒有力氣了,可是我不敢停歇,只要一停下來,我就會加速墜入無間道。不知道是第幾次咬自己了,手背已經血肉模糊,手臂上也是一個個清晰的牙印,我只希望我身體的疼痛達到極限之前,我能夠暫且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只是身體已經快痛得麻木了,我想為了自保,神經系統會自動減少接收刺激。必須在此之前擺脫目前的狀況,從後門逃走不現實,且不說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就算我行走自如也沒辦法從那麼多哨位的眼皮底下矇混過關。前門一開,我就正對著國師爺,到時候,他不會一廂情願的認為我迫不及待的想投懷送抱就不錯了,想逃?天雖黑了但這裡不是做夢的地方。現在真算得上是前有狼後有虎,我走在盧定河的獨木橋上。

屋子雖大,但頗為空曠,我甚至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藏身之處。躲在床底,周圍沒遮沒攔,夜明珠的光芒又剛好把那裡照得透亮,一眼就會被看見。沒有衣櫥,連箱子都沒一個。屋子裡各種各樣的刑具也不足以藏身。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情勢危急,死馬當成活馬醫。我乾脆躲在前門背後,希望到時候老色狼一推門剛好把我的身嚴嚴實實的蓋住,而後能老眼昏花忘記檢查門背後。膝蓋已經磨破了,每移動一步,都血流不止,疼痛倒讓我不至於像先秦一般麻軟無力。看來事物的確具有兩面性,這樣的折磨居然也有意想不到的幫助,我反倒沒有停頓的順利到達了前門背後。血好像失得太多了,眼前一陣旋昏,顧不上清理傷口,我隨手從身上撕下一塊薄紗裹住膝蓋上流血不止的傷口,暫且我還不想死。

夜明珠的照明範圍不包括這裡,我成功的被掩埋在黑暗中。背靠著牆壁,我無聲的喘著粗氣,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由於恐懼,心跳得特別快,耳邊嗡嗡直響。不能這樣,我輕輕調理自己的呼吸,長期修行的人耳目皆過於常人,那個老陰賊雖然沒能恪守清規,但能混上國師的位子就不是一個草包。小心翼翼的蜷縮住身子,我盤好雙腿,準備以瑜伽的散坐式進行腹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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