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個絕妙的時機的,威逼利誘,動之以情曉之以禮。對不住了,香蘭,無論這是否出自你的本意,有些事你肯定無法保持旁觀者的立場。
“我,香蘭。”我微笑著走出去,拂了拂裙子上的塵土。
“我剛好路過這裡,看見火光,就走過來看。沒想到居然是你在這裡燒紙錢,你簡直是昏頭了,居然做這種事。”
她本來已經驚慌失措的臉更加蒼白的可怕,訥訥道:“娘娘,奴婢……”
“你在我面前,無須自稱為奴婢。”我笑道,“這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只是以後千萬不可叫別人撞見。一朝天子一朝臣,你這樣做已經可以丟掉性命了你知不知道。”
“奴婢何嘗不知這是殺頭的罪過。可是奴婢又怎麼什麼都不做呢。”她笑的淒涼,濃密的綠蔭印在她臉上,跳躍著,彷彿綠色的河流一樣。
“你想不想為他報仇?”我盯著她的眼睛,許久許久沒有動,她在我的注視下越來越惶恐慌亂,驚慌地下意識向旁邊看去。
“你看著我的眼睛,誠實地回答我,你到底想不想報仇?他死了,死的悄無聲息,他沒有父母孩子妻子可以依靠,除了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為他報仇。他在地下很孤單很害怕,他從來就沒有做錯什麼,卻因為別人的貪婪而無辜喪命。”
“這,這關我什麼事?我只是覺得他可憐,我為什麼要替他報仇。天啦!我還沒有瘋掉。”她的目光慌亂而渙散,結結巴巴地極力否認我的誘導。
“是嗎?我原本還以為他至少還有你可以相信,原來是我想錯了。比起他的弟弟,他實在是個失敗的窩囊廢,這個世界上,連一個真心對他的人也沒有。他還是死掉的好。如果換作是我,只要我知道是誰害了我的愛人,即使是死無葬身之地,我也會為他報仇。不管那個人有多厲害多可怕我也會為他報仇。——哦,我在說些什麼呢。香蘭,真不好意思,我這兩天看筆記小說看多了,老胡言亂語。你給誰燒紙錢呢?”我忽然換上了一種輕鬆好奇的口吻。
“啊?!”她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了一樣,勉強維持鎮靜,“我,我……”
“算了。以後別這樣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撞見了無所謂,可是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就不妙了。”我揮揮手,看著綠葉間隙中的天空,毫不吝惜地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是。”她小小聲地囁嚅著,偷偷地窺探我的神色,希望能夠從我臉上發現更多的訊息。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抓住她的手,親親熱熱地向樹林外走去,嘴巴里一直滔滔不絕地說著毫無意義的廢話。直到遇見的人漸漸多了,我才鬆開她的手,微笑著看她匆匆離去。
很好,只要她心裡有想報仇的念頭,我就幫忙把它無限擴大。太皇太后的飲食都要經過她這一關,看來,下一步,我得透過雪影告訴她很多毒藥的故事;接下來,甲醇也得自己重新提煉,這個世界為什麼沒有工業酒精賣呢?在這樣沒有安全防護措施的情況下做化學實驗是很危險的。
最經典的應該是基督山伯爵吧,他對付自己的一個仇人時就是用的心理暗示這招。我能想起來向他取經,也算對得起自己辛辛苦苦考來的心理諮詢師執照了。
哎呀,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睡午覺,養精蓄銳,為將來的一場惡戰做準備。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權力的巔峰上容不下兩個人同時站立。
似乎我越來越迷戀這些爭鬥了,我沒所謂的撇撇嘴。
假如生命就是一場PK,那麼微笑著站在臺上是我唯一的選擇。
功虧一簣
“你跟雪影切磋茶藝?”楚天裔好奇地挑眉,顯然是不相信我的實力,“你還是找別的東西玩吧,人家宮女也不是沒有正經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