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子真好,以我現在的精神狀態真的沒精力去敷衍他。這傢伙太精明,一個不小心,我就會著他的道。
寂寞如雪
凡事都不可以太過篤定,他不翻我的牌子不代表他不叫人宣我去御書房。
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受寵若驚香豔刺激?!我在他心目中跟隨傳隨到的應召女郎有什麼區別?這天下的女人在他眼裡又何嘗不是任他擺佈的玩偶!!
“你去回稟皇上,就說臣妾身子不舒爽,不敢把病氣過給聖上。”我緊緊攥著右手,大拇指上套著的碧玉扳指深深刺入掌心,清晰的疼痛讓我勉強保持表面的彬彬有禮。
“娘娘玉體欠安?有沒有延請太醫?太醫都怎麼說?……”
“太醫說我需要絕對的休息。”我冷冷地瞥了眼老於世故的趙大總管,歷經三朝不倒。這樣的元老,佩服佩服!
“那娘娘一定要注意休息,春天冷暖變化懸殊,容易犯那些咳嗽之類的宿疾。這些病雖然不嚴重,可一直拖拖拉拉的,卻易把身子給弄虛。娘娘切記要趁現在年輕,早日把身體調理好。”他殷殷地勸著,彷彿一個溫和慈祥的長輩。
我有些感動又有些惻然。這趙總管也是宮中的老資格,老皇帝的事應該沒幾件是他不知道的。
“趙公公。”我心中一動,屏退了左右宮女侍從,放寬了臉色,輕聲說道:“您也是跟隨先帝多年的老人了吧?”
“老奴承蒙先帝垂愛,確實跟隨先帝有些年頭了。”他沒有喝我讓綠衣送上來的茶,只是把那白瓷的茶碗端在手裡轉了兩轉,又放下來,正色道:“娘娘,該讓你知道的事情,先皇都讓你知道了;那些不該讓你知道的,娘娘請恕老奴說句倚老賣老不知上下高低的放肆的話,先皇不讓你知道,自然有先皇的道理。老奴奉勸娘娘,在這宮裡頭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很多時候,倘若是不留心知道了什麼不該您知道的,奴才還懇請娘娘一定要趕緊忘掉,免得惹禍上身。所以,奴才請求娘娘恕罪,恕奴才已經什麼也不記得了的罪過。”
老狐狸,老油條。
我在心裡問候完他的祖宗十八代,微笑著對他搖頭,道:“不,公公,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從來就沒有希望能夠再知道些什麼。我娘在世的時候就常常教導我,無知是福。知道得太多隻會徒增無謂的煩惱而已。我是頂懶頂笨的人,怎麼會給自己招攬這種麻煩。你且放寬心,我什麼也不想知道。我剛才不過是想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而已。您雖然沒說什麼,可是我知道,我不在宮裡的那段日子,您必定費了不少心。清兒在這裡謝謝您的大恩大德。”我對他款款地鞠了個躬。
“唉唉唉,娘娘,你這是做甚?豈不是要折殺老奴。你快起來。”他連忙誠惶誠恐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伸手攙我不是,不攙我更不是,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娘娘,伺候您是奴才應盡的本分,也是先皇臨終前叮囑奴才的。奴才在先皇面前發過誓的,一定會竭盡所能的保障娘娘的安全。奴才生來就是奴才命,先皇在的時候,奴才是先皇的奴才,先皇駕崩前,把娘娘指給奴才,那麼現在奴才既是當今皇上的奴才,也是娘娘的奴才。可惜奴才這個奴才當的不稱職,一直沒能保護好娘娘,讓娘娘吃了這麼多苦。”
“沒關係,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否則我也不會總那麼順利,關鍵時候老是死裡逃生。”我笑了笑道:“我娘說過,吃虧是福,年紀輕的時候多吃點苦也沒關係。她說,人一生要吃得苦都是有定數的,吃一次就少一次,早點吃完了,以後就享福。”她後面接著的話是,可惜我們大多數人都等不到後面的美好時光。
“花小姐總是看的比別人高些,有道理些。”他嘆氣,感慨萬千,渾濁而精明的眼睛閃過一瞬的惆悵。這是我第一次從他口裡聽到水夫人的名字。沒等到我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