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王爺而跟你說這些喔,我幫你並非要替自己剷除麻煩。”她斂眼,平心靜氣地道:“王爺是何等尊貴的身分,他想欽點誰為妻,沒有人可以置喙,況且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身分高高在上的王爺想要妻妾成群更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即便王爺也喜歡我,但我可不會限制王爺娶妻納妾,我是無所謂的。我是因為恰巧遇見你,這才熱心地想幫忙你跟練蘺這對有情人成眷屬,你可不要以為我不能容忍練蘺,要把她趕走喔!”她表現出自己的大肚大量。
“聽你這麼說,我實在不該誤會你的。你的胸襟真寬大,女子就該像你一樣,有容人的雅量。”姑娘們真該向羅小芯學習,一旦他帶回練蘺後,也得要她好好學習羅小芯的容人雅量。
“那我就來當內應,促成你跟練蘺見面,如果你確定練蘺仍然愛著你,就把她帶走吧!”
“我知道。”
曾文封一想到美人要再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就開心得想要仰天狂笑啊……
第八回
風軟軟地吹著,雲輕輕地飄,美好的天候,讓端木似的心情更加舒暢,腳步也更顯得輕快。
他心情好到親自上廚房監看廚師巧手烹調珍貴的養生魚湯,也不勞奴僕侍候,自個兒親自端著魚湯從廚房行過小徑,繞過迴廊,回到“飛霞院”寢室。
為了留下練蘺,他連王爺的尊傲都不放在心上,小心翼翼地幫她端來魚湯。
端木似進入寢房,先將魚湯擺在桌上,再走到床畔,看著仍然熟睡的練蘺。
這十多日來,練蘺一直在照料他,其實他的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但他樂得裝虛弱,接受她的照顧,直到劍傷痊癒。
他用傷勢逼出她的柔軟心,留下她的腳步。
他把跟羅小芯的戀情做了澄清,她該會相信吧?
只是,練蘺的身子與心魂經過一件又一件的震撼,似乎是累壞了。
一個時辰前,端木似從床上起身時,練蘺居然無所覺,他發現練蘺坐在窗邊的太師椅上沉睡了去,他輕喚她卻喚不醒,儼然是累壞了,連他心疼地將她抱到床上休息,她依然沉睡沒醒。
端木似端詳她美麗的臉孔,微微笑了起來。這些日子她其實可以找機會離開王爺府的,但她卻留下來,是捨不得走,對吧?他因此大大地鬆了口氣,只是一想到他為了留下練蘺竟然如此的“委曲求全”,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他,端木似,是高高在上的平郡王,是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活到二十五歲,這世上沒有人敢冒犯他,唯獨練蘺例外。
所以練蘺會不會是他囂張太久後所遇上的“報應”?練蘺修理他,他卻拋不掉,麻煩的練蘺,他卻樂於把她鎖在身邊。
端木似坐在床邊,開始脫鞋,還直接躺在她身旁,與她同床。
“唔……”練蘺嚶嚀了聲。眼皮好沉重,不過軟軟的床鋪好舒服,教她直想往被窩裡頭鑽。
這些天來她用盡心力照顧著端木似,連幫他換藥時都擔心他的眉頭會皺起,她是這麼細心且用力地關心著端木似,只要他露出一丁點兒的不舒服,她就加倍地照料他。
其實這段時間她可以找機會走人的,但她卻留下,還是心甘情願地留下,一點走人的意念都沒有,甚至對他的種種懷疑也幾近消失。他強硬且不計手段的強留動作確實讓她動容,不再認為他只是想刁難她、報復她的惡棍。
再說,就算她走人,端木似還是有辦法找到她吧?
想到每回相見的狀況,真是不可思議,端木似總能在人群中看見她、捉住她。
他為什麼可以精密地掌握到她的行蹤?她不知道。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天意,她就是要認命地和他在一起。
咦?床鋪好像輕輕地動了下,有人上了床,是誰?她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