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樣的傢伙,不要過來,老子就是死了也不要你幫我!我們是遼人麼?我們都是大宋計程車兵,你們居然還下那麼重的手,你們還是人麼?滾,不要用你那髒手碰我!”一名手臂脫臼計程車兵見龍騎兵走上前來,要為他將手臂歸位,當即拿起身旁的長矛朝龍騎兵刺來,一邊刺,嘴上一邊叫罵著。
另一名士兵見一名龍騎兵朝他走來,當即瘋了似的衝了上去,那名龍騎兵側身閃開,雙目冰冷的望著這名眼中滿含憤怒計程車兵,冷聲道:“若無主人事先下了死令。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名士兵近乎癲狂,當即怒吼道:“那你就殺了我啊!在這裡殺自己的同胞有什麼好逞能的?有本事就去把城外的大軍給逼退啊!”
“夠了!”一個沉穩威壯的聲音猶如地空中的一聲巨雷傳遍了整個校場,楊業虎步走來,怒視著這一群不成器計程車兵,厲聲道:“今日你們在校場上流血受傷,明天才能在沙場上撿回一條命!本帥曾督軍多次,也曾諄諄教導你們演習要肯吃苦,不懼傷,但你們自己看看,就這一點傷就在這裡耍脾氣,你們是軍痞麼!若本帥來評價,你們今日還得感謝他們,若不是他們,你們根本不知道大遼鐵騎有多恐怖,今日尚且還是小規模的對練,你們便這般不成氣候,那幾日後遼軍十萬鐵騎踏上我們中原大地之時,你們還有沒有機會在這裡憤怒與不屑?”
唐龍炎忙走過來,朝楊業抱拳道:“楊將軍息怒,此番交戰,龍騎兵下手確實重了一些,再加上遼軍多日叫戰,而將軍堅守不出,士兵們都被憋壞了。”
楊業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老夫治軍無方,讓唐小兄見笑了。昔日演練,這些人未曾受過挫敗,今日讓唐小兄前來應對,挫挫他們的銳氣,也是好的。”
唐龍炎點了點頭,當即走上前幾步,龍騎兵見唐龍炎走來,當即退到他的身後傲然而立。唐龍炎望了望四周滿臉憤怒與不屑,開口朗聲道:“在下唐龍炎,乃方才龍騎兵的指揮,方才一切命令,皆是在下所發出,與龍騎兵們沒有絲毫關係。在下只希望諸位記住,戰場之上,只有你死我活,沒有憐憫與同情!方才你們步兵若不推開糧草車放騎兵進來踐踏,龍騎兵也不可能會這般透過急速衝鋒碾壓而來。我知道,一個部隊,大家相互之間有情感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戰場之上,一定要聽軍令!今日你們敗,就敗在軍令執行不利。同樣的,作為龍騎兵的指揮,將你們大傷得如此嚴重是在下的責任,在下願令一百軍杖。以平眾怒!”
此言一出,唐龍炎身後的龍騎兵們當即一片躁動,龍乾當即衝上去來,單膝跪地,超唐龍炎道:“主人萬萬不可,此番交手乃是我們大獲全勝,為何還要在主人身上加罰軍杖?縱然要罰,也應該是懲罰我等龍騎兵才是!”
唐龍炎冷眼盯著龍乾,道:“龍乾,你的意思是,讓我將龍騎兵交予你手,今後由你指揮麼?”
龍乾聽到這句話,當即將頭死死埋在胸前,顫聲道:“屬下不敢,屬下知錯了!”說罷,便退到唐龍炎身後,至此,無一名龍騎兵上前領罰。
一百軍杖!四個字一出,對面重傷計程車兵頓時瞪大了眼睛,平日裡縱然有將士身犯大罪,只怕也只是受三十或五十軍杖,但今日唐龍炎分明打了勝仗,又無違規,只是為了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便要領一百軍杖,只怕一百軍杖未打完,人都要送走半條命。
楊業眼中一亮,當即道:“好!唐領軍主動受罰,本帥豈能不應?來人,行刑!脊杖一百!為示公平,本帥要親自行刑!來人,上刑具!”
站在一旁的王富當即衝了上去,一把抱住楊業,隨即跪倒在地道:“大帥不可啊,若是一百臀杖,那唐領軍應該還能抵得住,若是一百脊杖,只怕……只怕……”
那些被龍騎兵打倒計程車兵們同樣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