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這些聲音,已經傳不到那些憤怒將領的耳朵中了。
一路上,耶律休哥不斷派出伏兵騷擾宋軍,設路障,挖溝渠,無所不用其極,宋軍們怨聲載道了四天四夜之後,終於行至城外約莫三十餘里,一名傳令兵飛速本來,朝曹彬報道:“前方斥候傳來訊息,稱耶律休哥已在門前守候多時,其身後所列遼軍約莫一萬五千,已是城中最後剩餘計程車兵了。”
“好!”曹彬眉毛一挑,笑道:“看來耶律休哥也打算在城外與我決一死戰了,竟然將全部兵力派出來與我對敵,也不想想這是在以一打十!”
曹彬身旁的崔彥進當即抱拳問道:“大帥,耶律休哥以一萬五千的兵力全部集結城外,與我軍決戰,恐怕有詐。畢竟人少之時,堅守城池更有優勢吧。屬下以為,應讓斥候再深入探查,再做定奪。”
曹彬微笑道:“崔將軍此言非虛,只不過這也正是耶律休哥所想,要知道,此刻他兵力太少,若閉城不出,則為示弱,一來軍隊士氣不加,二來則是死鬥,城外作戰,他大遼騎兵優於我軍,逃竄比較容易,更能給我軍一種暗示,認定遼軍援軍已到,逼得我軍無法向前,只能後退,耶律休哥果然大遼名將,這份勇氣,本帥佩服,不過,戰場上並非逞能之處,他要這般英勇就義,本帥便成全他好了!”
說話間,西面的斥候已經回報,聲稱西路並無敵人,而東路則言發現了遼騎兵兩千,從裝備與每個士兵的體格上看應是精銳,曹彬認定這不過是耶律休哥逃命時留下的最後王牌。得知其並無援軍,曹彬當即大手一揮,攻取涿州,就在眼下!
中路刀盾手掩護著弓步大步向前,逃命後面,大批步兵集結成方陣,朝著前方一步步挪動,騎兵們分為兩路,在大軍兩側包抄而去,
見曹彬的部隊開始朝著自己衝過來,耶律休哥當即下令,其三千精銳鐵騎絲毫不懼曹彬的大批騎兵衝鋒,不過他們並沒有將部隊分為兩撥,而是直接衝擊左翼騎兵,大批大遼鐵騎夾/緊馬腹,朝著宋軍急速衝來,與此同時,他們已經將手中的弓拿起,並扣上了箭羽。
明明人數上比之宋軍要少上三層,但這一波交鋒,遼人騎射有異,無論是力度還是精度都遠勝於宋軍,只一波騎射,宋軍便被生生撕裂開了一個口,遼軍的精銳部隊繞過中軍步兵,直接朝著宋軍的大營衝了過來!
曹彬得到訊息,也不慌張,他知道此處重兵把守,這一股勢力根本攻不進了,他絲毫不慌張,心想著只要大批部隊來到涿州城下,便能再度奪回城池。那一股遼軍騎兵還距離曹彬老遠,一大隊弓箭手便已經朝著他們射出了一支支的利箭!
果不其然,這一批大遼鐵騎見自己即將被宋軍大股部隊包圍,隨即蠶食後,當即調頭便撤,毫不遲疑。望著那一批方才還橫衝直撞,現如今只能夾著尾巴逃跑的遼人,曹彬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本帥就知道這只不過是耶律休哥虛張聲勢,就憑這一點部隊,就想將我軍本陣攻破?簡直是痴人說夢!”
部將李繼宣當即抱拳道:“遼人如此欺我大宋,末將願領五千輕騎,直取耶律休哥性命!”
曹彬點頭應允,李繼宣當即抱拳領命,隨即翻身上馬,親點自己的舊部,隨著自己一路奔走而去,而曹彬則與與其餘將領觀看陣圖,隨即商議片刻,大手一揮,數萬步兵直衝涿州門下。不出片刻,便已經進入了涿州。
李繼宣不愧為猛將,他帶著五千騎兵一路追擊著方才衝陣的那三千騎兵,同時仔細觀察著耶律休哥的退後路線,讓他奇怪的是,耶律休哥是朝著涿州以西徐徐而退,沒有絲毫慌亂,而那三千騎兵則朝著東邊退卻,同樣有條不紊,根本不像是打了敗戰,倉皇逃竄。反觀自己所帶兵士,因為這四日不分晝夜趕路,加上一路上遭到耶律休哥的設伏,現如今早已疲憊不堪,若非軍紀嚴明,只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