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才不帶他出來辦事呢,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善茬,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強子知道這黃管事背地裡瞧不上那個副管事,因為他是摸爬滾打的好些年才當上管事的,可那個姓何的,他是託慶管事走後門才坐到這副管的位置上的,黃管事當然容不下他了。
他瞅著黃管事,裝著不經意的又說了,“哎,黃管事,聽說這次,宮裡要新辦一批,一批啥搓衣板子,好像就是讓何副管去辦的吧。”
黃管事點了點頭,“可不,這才好撈油水啊,這搓衣板子是新事物,沒人知道多少錢,他要是在沒個板子裡,稍稍叫高三四文錢的,那一年下來,可不得了了。”
所以就因為這個,他才派人去後街詢價,就是要防著姓何的這一手,不過他也不傻,沒有單單讓那些宮人去問搓衣板子的價,而是把后街所有的店鋪都問了一遍,這樣的話,別人也不能說他是在針對著這個何副管事了。
強子自是不知道這茬的,不過他瞧著黃管事一說到何副管,就一臉的不耐煩,心裡也是有了個底兒,看來只要把問題往何副管這邊帶,這黃管事就不會不搭理。
他隨意的說叨著,把銅盆從桌子上端起來,往門外走去,“黃管事,您這說的也對,何副管和您比起來,畢竟還差了一大截哩,要我說的,馬館那塊要是您去管著,興許就不會兒出今兒早這事兒……”
黃管事聽到強子說的,瞅著屋子外面,“哎哎哎,強子,你別走,回來把話說清楚。”
強子掀開門簾進來,“哎,黃管事,你喊我啥事兒?”
黃管事問了,“強子,你剛說的什麼,今早馬館那塊出啥事兒了?”
強子說了,“哦,就是今兒我回來的時候,趕好路過馬館,我要從鎮子口到咱這塊,就得從馬館那裡過……”
黃管事嘖了一聲,“這我知道,你接著往下說,到底出啥事了!”
強子裝著想想,“哎,其實也沒啥,就是馬館那塊,有對小倆口,在那裡拌嘴子,你怨我我怨你的,完了還外帶罵咱哩。”
黃管事一皺眉,“罵咱們?他們罵啥啊?”
強子擺擺手,說了,“要說起來,也不算是罵了,就是埋怨幾句,他們就是說了,咱這的門檻高,得墊上些銀子才能邁進來,那小婆姨說叨她男人,說她男人摳門,不會來事兒,她男人就埋怨他婆姨,說她……”
黃管事讓強子被往下說了,“行了行了,這倆口子拌嘴的事兒你不用和我細說,倒是他們,你有沒有去問問,他們為啥要這麼說,我這次是頭一遭來雙陽鎮買辦,他們咋就說我這門檻高了!”
強子激動的說了,“這事我咋不去麼,黃管事,您的為人,咱那塊誰不知道啊,我就是見不得這些小婆子混亂瞎說,我一聽到就過去了,我就問他們是買賣啥的,幹啥要這麼說,咱們在馬館開場子,為的不就是讓大傢伙都看的明白麼,咱這可沒有過第二把手。”
黃管事聽了誇叨了強子一句,“嗯,你小子說的不錯,不枉在我身邊待了這麼些年,”強子嘿嘿的笑了兩聲,黃管事說了,“後面你問出啥了沒?”
強子就把早上秀娘和楚戈子在馬館遇到的事兒說出來了,其中不免添油加醋了一些,說那何副管不好好辦事,一碗水端不平,偏向於園木行那邊。
“黃管事,那小兩口也就是氣惱何副管不好好的看他們的板子,其實說白了,那小兩口和園木行一樣兒,都是在鎮子上買賣搓衣板子的,他們瞧著園木行的板子讓何副管相中了,心裡不服氣,所以才鬧騰的,哎,依我說啊,這也沒啥……
黃管事聽著強子說的,越來越惱火,他啪的一拍桌子,“誰說沒啥大不了的!”
強子一頓,瞅著這黃管事是生氣了,他雖說是故意激他的火,可還是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