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了?”
楊二爺沉著臉,說叨了。“哼,你還好意思問叨,這要不是你們背地裡搗鬼。宮裡的人兒咋會要我今兒再到馬館這來,檢視樣板!”
秀娘依著笑笑的,“這我們倆口子咋知道啊,那前兒我家楚戈送樣板去馬館裡,那些宮裡的人兒還不是沒瞅幾眼就讓我們回去了。這樣的話,那我們能說是你園木行搗的鬼麼?”
楊二爺看著秀娘。說了,“小嫂子難不成想倒打一耙麼,啥叫我們搗的鬼。”
秀娘笑了笑,反問道,“那啥又叫是我們這倆鄉下小販搗的鬼哩?”
楊二爺說了,“這個誰看不出啊,昨個兒你倆沒拿到宮裡的單子,鐵定是心懷不滿了,完了就在馬館前面,用你們鄉下里那些爛招數,哭天抹淚鬼哭狼嚎的,指不定那個宮人讓你們吵鬧的煩了,才回去告訴管事老爺,弄出了今天這碼子事兒。”
楚戈聽著皺了皺眉頭,他也是來氣了,張張嘴想著說叨些啥,好著反駁上楊二爺幾句。
可秀娘瞅著倒是先開口了,“這要是摁著你楊大當家的意思,咱兩家是做的買賣是一樣的,哦,當然,我說的是搓衣板子這茬……”
楊二爺沉著個臉看著秀娘,聽著她說的話了,把頭偏向一旁,想著不予理會。
秀娘也不管,接著往下說,“楊大當家你說的,今兒宮裡的管事要重新看樣板子,是我們倆口子弄出來的,要正是這麼說的話,那昨個兒我們送樣板子過去,宮裡的人兒瞄了一眼,就讓我們回去了,那我不就能說是你園木行搗的鬼麼,畢竟那天,你可是走著後門進去的。”
楊二爺聽到秀娘把‘後門’兩個字眼咬的特別重,不生氣反倒是笑了,他興許是想著讓秀娘和楚戈窩火,就是笑道了,“哼,是又咋地,不是又咋地,這做買賣的,哪有不搗鬼的。”
秀娘皺了皺眉,瞅著這個楊二爺,嗨,這老小子既然不還嘴兒,咋的還得瑟的很啊。
楚戈這茬倒是開口了,他涼涼的說著,“楊大當家你能說出這句話,那你還嘮叨個啥,就算是我們兩口子搗的鬼,你幹啥還窩火哩。”
秀娘睜大了眼兒瞅著楚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直愣子行啊,話不多,夠嗆人的啊。
楊二爺更不用說了,他瞅著臉就黑了下來,瞪著楚戈和秀娘沒說出話來,這茬趕好馬館的門開了,裡頭出來倆個宮人,說叨著讓他們進去,楊二爺先行動身,他氣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楚戈看著秀娘,倆人笑了笑,就跟在楊二爺身後進去了,他們三個隨著領路的那倆個宮人往裡走著,到頭了就讓他們進去前面的一間屋子裡。
秀娘瞅著還是自個兒楚戈進去的那間屋子,她尋思著走到後頭,讓楚戈他們先進去,她在後面瞅瞅,早先她是沒進的來,這茬瞧著這間屋子也蠻大的,中間那張桌子前杵著幾個宮人,估摸著坐在椅子上的兩個是管事的。
昨個兒秀娘聽強子說了,那個三十歲上下的估摸著就是何副管事兒,那個四十來歲的應該就是主管黃管事了,他們後面還站著四個,這不,強子就站中間,只是不敢往他們這邊瞧罷了。
何副管瞧見楊二爺進來了,生怕他不知道似的,先是介紹了黃管事,然後又向黃管事介紹了楊二爺,說的是園木行的名號,完了就不理會秀娘和楚戈他們了,好像他們是很小很小的小人物。
黃管事抬眼看了楚戈秀娘,說了,“你們倆,可是后街那個楚家木坊,也是買賣搓衣板子的?”
何副管聽著一頓,沒想到這黃管事會知道楚家木坊,楚戈看著這倆管事,點頭應了一聲。
黃管事點了下頭,說叨著讓楚戈把板子遞上來,他要看一看,不過在這之前,他也讓強子把園木行造的板子放在桌子上了。
何副管瞅著,忙先說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