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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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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是,如此“良知”,晉蘅有,紫曲沒有,這便是人與人的不同。

蘇辛出神,當剛進恆王府時,她好像就讓晉蘅送她回來過,事後百般重申,似是也定過七日之約。只是那時,晉蘅不允,而此時,他已不知。

也不知出神了多久,周遭溫度越來越低,這山間的夜寒,著實讓人生受。尤其當一個人內心便隱隱透著孤寒的時候。

蘇辛甩了甩頭,只覺有絲渾噩忽然而起。不一時,一股香氣嫋然升起,蘇辛初是一震,旋即覺著不好,仔細嗅之,竟有三分熟悉。她驀地強打起精神,乖乖,當初就是這股味道害她無端端被人佔了便宜!

趁著還算清醒,蘇辛不敢大意,只覺此股香氣不會無端而生,急急仔細搜尋,卻是未果。正像那時空之門,仔細尋之,反而難得。她疲累地坐了下來,手無力地隨意在地上一劃,正碰到那破敗不堪的睡袍。她就勢撿起,一瞥眼間發現那日間發見的小洞好似瀰漫了一層薄霧。

蘇辛一怔,恍然明白了些,湊上去一看,果然濃香撲鼻。她迅疾用衣袖捂住了口鼻,情急之下將那睡裙堵在洞口,一時頓然清省。

蘇辛長出了口氣,原來這洞中蹊蹺,皆出自這誤人的小洞,竟有媚香從中而出,也是奇事。但為何白日卻無呢?難道是因夜間溫度驟降?這倒奇了。

那睡裙雖是將那小洞堵得甚緊,但到底質料原因,還是會滲出些許,不過也只增旖旎,無甚大礙。

蘇辛歪歪頭,覺得自己甚是厲害,竟憑一己之力,破解了當朝重大謎團一枚,當真不同凡響。

正懶洋洋地半躺在那裡眯眼兒哼哼小曲兒,一肘拄地,一手拎了那剛剛拿來標記石壁的腰帶蕩著玩兒,蘇辛自得其樂的本領向來黑皮地不分時宜,忽然不知哪裡重重落下一物,正落在當地。蘇辛只覺不禁一哆嗦,周遭氣溫又降低了幾度。

毫無疑問,掉下來的是個人,分量不輕的人。

“你好生自在……”

蘇辛聞言又是一震,生生定在那裡,拎著腰帶的那手依舊高高筆直地舉著。她轉過頭望向來人,顫聲道:“你……你……”她險些就要說出“你來了”,臨到嘴邊兒,一想不對,變成:“你怎麼會來?”

晉蘅瞬時如被點燃的煙花,怒氣再抑制不住,“噌”地便竄上九天,一進身便將蘇辛拽起,紅了眼睛,卻是低詭著聲音冷笑道:“你問得倒好,我怎麼會來?是啊,我也想知道我怎麼會來!”

這自然不是二人最近的時刻,更近的距離也不知出現過多少次,但此刻,卻偏偏讓蘇辛有一種陌生惶恐的壓迫感。她略帶了絲哭腔,道:“你放開我。”

卻殊不知,這害怕委屈的聲調,在晉蘅聽來,更別有一番鑽心刺耳。他怒道:“你為何還要出現?你既如此怕我,為何要一再招惹我?你可是給我種了什麼蠱?你該死!”

距離逼得更近,蘇辛又怕又急,憋得臉通紅,要哭不哭,雙手推拒,眼中唯映著晉蘅一人,似語似休,別成一番媚態——至少對已有些神志不清的晉蘅來說如此。

原來這世上別有一種清靜無為的“招惹”,你只要一出現,便是個罪過。蘇辛不認為自己在這一點上有何過錯,她也的確沒錯。但顯然晉蘅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蘇辛顫聲道:“你莫發瘋。你說了今生不見的,我怎會故意去找你?我……”

晉蘅的憤怒中透著些許絕望,只覺蘇辛的每句話都像是一片刀鋒劃過,長此以往,總會被她徹底凌遲。他用盡了力氣攥緊她,薄熱的呼吸急促地噴在她臉頰上。許是距離越發曖昧,接下來自然而然反生的事截斷了蘇辛口中未盡的言語。

晉蘅直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