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雪嬌神情激動,熱淚盈眶,緩緩地答道:“這綠色藥丸,可是有毒的一種麼?”
青袍人突然哈哈一笑,道:“你該從兩種顏色上分辨出來。”
連雪嬌舉起衣袖拂拭一下淚水,陡然轉過身子,說道:“父王恩養女兒一場,女兒不能報答了?”
青袍人輕輕“嗯”了一聲,未置可否。
連雪嬌又道:“女兒已不必再服這粒藥丸,父王既然對我生了疑心,我只有以死表明心跡……”
她微微一頓之後,接道:“女兒在未死之前,有幾句話,想對父王訴說……”
青袍人道:“好吧,你說!”
連雪嬌道:“父王對我們四個姊妹,雖然各極寵愛,但悠悠之口,都說我最討父王歡心……”
青袍人道:“嗯,不錯,我也聽人這麼說過!”
連雪嬌道:“因此,引起了三位妹妹們對我的妒恨,時時以謀我為快。”
青袍人冷冷地望了連雪嬌一眼道:“你可是對我的裁判不服麼?”
連雪嬌道:“女兒天膽,也不敢不服父王的裁決。但我那三位妹妹,未免太過毒辣了,只不過為了爭討父王歡心,竟然不惜視我如深仇大恨,必欲殺我而甘心……”
她微微一頓之後,又道:“我奉父王之命,隱身閔府,數年之久,雖無大功大勞,但也無什麼大錯。窮家幫勢力浩大,高手甚多,女兒數年來,暗中主持閔府事務,應付變化,均能一一應命,想不到最後一合,敗在了窮家幫的手中……”
那青袍人似已聽得不耐,舉手一搖,冷峻地接道:“不要再說下去了!”
連雪嬌淒涼一笑,目注手中的綠色藥丸,輕啟櫻唇,緩緩向口中放去。
上官琦茫然地站在連雪嬌的身側,呆呆望著她勻紅的臉兒。
連雪嬌手中丸藥,將要放口之際,忽聽那青袍人大聲喝道:“住手。”
連雪嬌對生命,仍有著深刻的留戀,聽得那喝聲之後,突然停了下來。
青袍人緩緩伸出手去,說道:“給我。”右手一揮,搶過藥九,接道:“你選的不錯,這綠色的丹丸,看去雖似毒物,但事實上,這卻是一種固元保命的靈丹。你如毫不猶豫地把它一口吞下,對你幫助甚大。”
說話之間,舉起手來,一口吞下。
連雪嬌暗暗忖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顏色慘淡的藥丸,乃無毒之丹。”
心中在想,但表面之上,卻裝出一副愕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她從小生存在充滿殺機、變幻莫測的環境,養成了做作的習慣,能夠忽哭忽笑,裝作得天衣無縫。
青袍人收起桌上的白色藥九,說道:“我沒有了解全盤真相之前,很難判斷你的功過,這事暫時壓下,等我查明真相之後再說。”
他目光一瞥上官琦道:“他的武功,確可獨擋一面,但可惜咱們不能留他太久。眼下正值用人之際,待事過之後,再殺他不遲,你現在立時帶他趕往一處……”突然放低了聲音。
連雪嬌素知義父性格,多疑、冷酷,趕忙凝神靜聽。
果然,那青袍人改用一種傳音入密的工夫,說道:“我已調集很多高手,雲集中原,誘使窮家幫幾個首要人物,步入迷途。”
只聽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急奔入廳。一個個手執單刀的大漢,愣愣地站在門口,目光一瞥那青袍人,急急對連雪嬌道:“稟告郡主,自稱窮家幫唐璇,特來相訪。”
他雖是滾龍王的屬下,但並未見過統率他的首領,竟然不識那青袍人。
連雪嬌望了那青袍人一眼,問道:“他們一行幾人?”
那執刀大漢答道:“連那趕車之人,一行四個。”
連雪嬌道:“好吧!請他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