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吩咐道:“姓王的有點不對,待會兒準備突圍!”
一路上,對方根本沒問他出了什麼事,反倒是對他去往何處,很感興趣。
這是在套話,對方多半已起了歹心。
咚!
就在這時,伴著破空聲,外面甲板上落下一人,隨後便聽到王舵主討好的聲音:“見過將軍,人就在裡面。”
陸乘風瞳孔一縮,心中升起寒意。
即便隔著門窗,他也能感覺到,外面那人強大的氣息,好似一團火爐,空氣都被灼燒,傳來淡淡焦臭味。
是金烏神殿的人!
而且,還是金丹高手!
他心中已萬分絕望,手中長劍一橫,死死護在妻兒身前。
嘭!
船艙門窗忽然炸裂,好似被一股無形之力向外抽出,沒入黑夜之中,冷風飛雪頓時倒灌而入,吹得眾人頭髮亂舞。
甲板上,火把搖曳。
黃龍幫一眾人,包括那位王舵主,全都恭敬彎腰,連頭都不敢抬。
一名男子負手而立。
他身著麒麟吞口金甲,胸甲上還有烈陽花紋,血色披風在寒夜中獵獵飛舞,紅色的眉毛下,目光冰冷,猶如寒刃。
陸乘風只覺口唇發乾,“拓跋將軍…”
眼前之人,名叫拓跋炎,乃是河西府金烏神殿護法將軍,位高權重,平日裡帶著大軍駐紮在永安城外軍營中。
每個地方的金烏神殿,幾乎都有兩套系統,一個大祭司駐紮在神廟,主管香火祭祀。而護法將軍則管理神殿軍隊,專門負責鎮壓作亂的修士和邪祟。
他們與府尹平級,即便觸犯神朝律法,官府也無權處置,只能上報神殿內部處理。
更重要,此人是拓跋家的人。
在河西府這地界,拓跋家的力量,連皇族都要忌諱,即便是毀了半個永安城,也沒人敢說半句廢話。
陸乘風心中暗暗叫苦。
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拓跋家的人?
他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拓跋炎冷冷一瞥,開口道:“幫你解咒之人在何方?說出來,本將軍讓你一家死的痛快。”
棉被中的陸虯,平靜看著這一切,聽到對方的話,心中頓時瞭然。
看來那施咒之人,與拓跋家有關,自己用毒咒反制,那人多半已經死亡。
這傢伙,怕是前來報復。
陸乘風也不是傻子,瞬間想明白一切,看著身後妻兒,眼中陰晴不定。
他不想出賣救命恩人,而且即便透露訊息,自己一家恐怕也難逃死劫。
然而,陸夫人已經點燃了線香,看著外面咬牙道:“我這就叫他出來,還請將軍饒過我孩兒一命。”
說著,看了一眼陸乘風。
陸乘風心中頓時瞭然,自己夫人這是要尋找機會,只要那位高手前來,雙方陷入爭鬥,說不定自己一家,就有機會逃離。
呼~
線香剛剛點燃,河面上便狂風大作。
棉被中的陸虯閉上了眼睛,而河面上則突然出現一道火光,閃爍間,已落在陸家眾人身前,正是張彪遊神法相。
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拓跋炎絲毫不懼,眼中反倒閃過一絲精芒,“羅浮神庭的遊神法相?閣下是七皇子的人?”
張彪心中愕然。
想不到對方竟然認出這遊神法相根腳。
難道七皇子手中,同樣有遊神法相?
雖然心中奇怪,但他還是面無表情沉聲道:“本座與什麼皇子無關,滾遠點,饒伱一命。”
“哈哈哈…”
拓跋炎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搖頭道:“原來是個野修,你們這些個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