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轟天雷炸開了花,而衝在前面的建奴騎兵也被炸開了花。
“殺!”
然後,焦璉大吼一聲,拿著斬馬刀就砍了過去,當先將一正試圖站起的建奴騎兵攔腰斬斷。
與此同時,與他一個旗隊的刀盾手就持著斬馬刀殺了過來,與建奴騎兵肉搏著。
而米尼槍火器手和燧發槍火器手則退後開始排隊射擊外圍企圖過來增援的建奴騎兵。
直到外圍有近衛軍步兵過來一同全殲這股騎兵後,才彼此重新整隊,繼續前進。
而戰場上圍殲祖大壽部建奴騎兵的自然不只周遇吉率領的近衛軍主力。
還有黃得功部的兵馬。
黃得功所部除了留守虎牢關的官兵外,皆也都從虎牢關一側,殺了過來。
不過,黃得功部皆是比較傳統的作戰方式,皆是火器兵開始三線列排隊槍斃,打亂騎兵陣營後,騎兵再從兩翼殺過去。
與祖大壽部的建奴八旗兵作戰方式一樣。
所以,一開始皆是兩邊步兵持火器對射。
不過,黃得功這邊的步兵還是要佔便宜一些,畢竟黃得功這邊的步兵也裝備的是燧發槍。
所以,祖大壽部的步兵頓時被擊潰。
而祖大壽部的騎兵則在黃得功這邊的明軍步兵射擊完後率先衝了過來。
黃得功和翁之琪等也親自率騎兵殺了過來。
一時間就變成了騎兵互砍互殺。
但因為黃得功這邊背靠虎牢關城牆,所以,祖大壽部的騎兵無論再怎麼與黃得功部砍殺,也都突圍不出去。
反而因為黃得功部的攻擊,使得他們無法集中全力朝虎牢關外的近衛軍突圍。
近衛軍也就因此把對祖大壽部的包圍圈越縮越小,猶如扎得越來越緊的口袋一般,祖大壽部的建奴越來越戰力不支,軍心也越來越不穩。
但這些建奴到底是以前在遼東的關寧軍,戰鬥力還是不弱,主要是騎射技術高超,所以到天都黑了後也還沒完全被殲。
祖大壽自己早已是加入了戰鬥,臉上滿是鮮血,他利用自己強大的騎術與豐富的作戰經驗倒是殺了幾名近衛軍戰兵。
也足以證明他不愧是曾經的遼東猛將。
但這依舊挽回不了他現在的頹勢。
因為天已黑,彼此都已鏖戰了大半日,近衛軍也開始出現了疲態,所以雙方都很默契地休了戰。
祖大壽和他的麾下官兵們得以有個喘息的機會。
祖大壽一邊粗重地呼吸著,一邊看著對面近衛軍陣營中袖章上寫了個“醫”字的明軍士兵正在忙忙碌碌的搶救傷員,一時他就不由得看了看自己這邊的人,看著那些受傷而沒人照管只能哀嚎的人。
祖大壽也沒想到同樣是漢人,有一天會彼此殘殺,而且一方命貴,一方命賤,一方依舊穿著鮮明鎧甲,依舊戴著冠,留有長髮,而一方卻已不倫不類,即便死了都還留著一根辮子。
關鍵是,他一想到造成這些命賤的漢人為自己曾經的仇人而戰的人是自己,他心裡更加覺得難受。
“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祖大壽苦笑了起來。
不想再損兵折將的祖大壽有些想投降了,給大明皇帝賣命他尚且不願,何況是為大清。
所以,祖大壽見祖可法來了後,不由得問道:“怎麼樣,對面有沒有人來招降我們?”
祖可法搖了搖頭。
祖可法因此更加失落了起來。
但祖大壽只是失落了片刻,依舊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樣子:“可法!吩咐下去,把所有不能作戰的傷員殺掉!結束他們的痛苦,等到下半夜,所有能戰的全部上馬,既然他們不肯勸降,我們就趁著夜間,再突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