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疑道,“我們此前也探過北瀝,他們的兵力不會超二十萬。”
“不管北瀝是如何籌到這六十萬的,我都會將他們阻在啟國邊境外!”東方煜看著地圖,沉聲道。
“二殿下。”門外有內侍來通傳,侍衛去開了門,“陛下有事要和二殿下說,請二殿現在隨我去一趟御書房。”
侍衛看了他一眼,“我就去通傳。”
關了門,侍衛走到東方煜跟前,“陛下要殿下去御書房,不知何事?”
“太子此前寫來書信催糧,有幾日了?”
“八日了。”
“八日了。”東方煜手握了拳,在桌上一下下輕輕敲著。
外面內侍候著,心急不時抬頭張望。
許久,東方煜似終於做了決定,對貼身侍衛道:“即刻傳密信給王軍將領,啟程隨我支援北瀝!”
“陛下這邊?”
“我自有辦法。”東方煜起身,就往外走。
不管願不願意,該來的還是來了。父皇運籌帷幄的是皇位繼承,可東方煜知道,比這更重要的是景國的邊境,他相信父皇會理解的。
東方煜隨內侍來了御書房,“參見父皇。”他躬身道。
景帝低頭看著奏摺,不疾不徐似並未有半分心神所擾。他任東方煜等了許久,才抬起頭,開了口。
“永寧侯鄒志尚日前上書,西南邊境山匪猖獗,危害百姓十惡不赦。這事你怎麼看啊?”
“鄒志尚用兵有道,能力極強。能因這匪上書,倒不像他風格。”東方煜躬身道。
景帝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便乾脆問道:“若是你,該如何處理?”
“若確是十惡不赦的山匪,我定為百姓做主。”
“好!”景帝點頭道:“既然你有如此志向,我就派你攜王軍,助鄒尚志去平新一帶除匪。”
“恕孩兒難從父命!”東方煜直接跪下,目光直視景帝拱手,旦旦道:
“我與皇兄本不可爭!”
“好一個兄弟相親!”景帝沉了臉色,“若你們生於平常人家,為父為你們高興。可東方煜你要看清楚,你們生在皇家!這時候講究兄弟之情,你就是在害他,也是在害你自己!”
“父皇,我和皇兄絕不會走到如此地步!”
“那東方禮呢?你們如此相爭,就是在給他機會!你以為我對你們無情,可若我不堅決,你們早晚會走到反目的那一步!”
“只要沒到那一步,我都不會認。”
東方煜俯身在地,任憑景帝如何震怒,也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