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畫商量對策,沒料到會碰見湘思。
“你哭什麼哭!就知道在子畫面前裝可憐。”
摩嚴最受不了女人哭,湘思一哭他就覺著鬧心,便沒什麼好氣的對她大聲呵斥。
“大師兄!”笙蕭默看一眼白子畫,拉了拉摩嚴。
“你拉我幹什麼!”摩嚴用力掙開笙蕭默,怒道:“你瞧瞧這個妖……她!她就是被你和子畫給慣壞的,還有桃翁那個老摳門,自己的徒弟不好好管著,儘讓她煩著別人。不想管就別收這個徒弟,直接逐出長留不就得了,結果現在要子畫來收拾爛攤子,她算個什麼東西,我……”
“你來幹什麼。”
白子畫驀地出聲打斷摩嚴,一臉冷漠的看著湘思。
“尊上……”
湘思吸了吸鼻涕,斜眼看摩嚴和笙蕭默,沒敢提卜元鼎之毒的事情。
“長留門規,未經掌門允許,任何弟子不得隨意進出絕情殿,你是忘了規矩還是不守規矩?”
白子畫突然冒出這麼句話來,聽得湘思一愣一愣,眼裡含著淚答道:“弟子不敢忘記尊上的教誨,長留門規一直銘記在心。”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記得住門規了,不是一直都偷懶不肯記的麼,對吧,掌門師兄。”
笙蕭默心急的搶過話,恨鐵不成鋼的瞪湘思一眼。掌門師兄的意思很明顯,他那樣問就是想包庇她擅闖絕情殿之罪,偏這丫頭傻得很,竟一本正經的說自個兒把長留規矩記得牢牢的。他要是不說點什麼來幫掌門師兄,好給大師兄臺階下,按照長留門規,笨丫頭得去戒律閣領一百杖責。
湘思哪知道笙蕭默心中所想,見白子畫神情冰冷,以為他生氣她又沒記住長留的門規,便不停強調自己記得很清楚,還準確說出了不得擅闖絕情殿是第幾條門規。
“桃翁那麼精明,怎就養出你這麼笨的徒兒!”笙蕭默哭笑不得的望著湘思,就差扶額無語了。
“記得門規還敢亂闖絕情殿,你是皮癢了嗎!”
摩嚴才沒有笙蕭默那麼好說話,眉毛一揚指著湘思就大喝,但他今日並沒有懲罰她的意思,看在她重傷未愈的份上,打算饒了她這次,待日後再好好教導她。想罷,他收回手,一揮袖子道:“算了,今天就饒……”
“既然你記得,便自行前往戒律閣受罰吧。”
摩嚴還未說完,白子畫倏地又出聲打斷了他,還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湘思。
“掌門師兄!”笙蕭默急急出聲,奇怪的看著白子畫,不解他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湘思丫頭身上還帶著傷,一百杖責實在不妥當,若這丫頭真被打出個什麼好歹的,桃翁那邊也不好交代,要不還是送她回桃園,讓桃翁自己管教他的徒弟吧。”
“你們做主便是,我要繼續閉關,若無重要之事,莫要打擾。”
白子畫冷冷答道,毫不留情地轉身關上了門,一眼都沒再看湘思。
“……”
笙蕭默莫名其妙的看著緊閉的大門,而後轉頭對摩嚴笑笑:“呃,大師兄,這次你就睜隻眼閉隻眼,饒了這丫頭吧!你看她瘦的竹竿似得小身板,剛才還吐血了呢,要真打一百下,估計驗生石得滅光。”
“隨你。”
摩嚴丟下兩個字,揹著手離開了絕情殿。
笙蕭默忙蹲下身扶起地上的湘思,“丫頭,你沒事吧?”
“……”
湘思一言不發的盯著白子畫的房門,心裡頭難過極了又困惑極了。她不懂,小孩兒為什麼變得這麼冷淡,是她哪裡做錯了還是做得不好惹他生氣了麼?
百思不得其解,被笙蕭默強押著離開絕情殿後,本就茶飯不思的她變得更加吃不下睡不著,身子越發的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