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改變一下也不一定是壞事。”
蘭梓萌想了一下,點點頭:“也對,颺颺比我有主見,性格也好,說實話,她更適合你,你們會很幸福的,祝福你們。
“好了,我們說說正事兒吧,你不是很關心那個自殺案麼?”
閻濤笑了:“還是等吃完飯再說吧,不然……”
蘭梓萌很灑脫的揮了揮手:“沒那麼多說道,好歹我也做了一年的法醫了,你見哪個法醫不是做完解剖扔下手套就吃飯的?都習慣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蘭梓萌接著說:“你的懷疑是有到了的,那個女人恐怕很難認定是自殺,情況剛才我在電話裡都基本說清楚了。
“首先,她在死亡之前的一個小時之內有過性行為,這和她的遺言所說的被男朋友拋棄相互矛盾。
“難道是他們發生關係之後那個男人拋棄了她嗎?還是那個男人強迫了她之後又拋棄了她?這都不大符合常理。
“第二,她的兩隻小臂都有輕微的淤血,從外觀判斷,是生前被人強行拉扯和攥住手臂所致,聯絡到她曾經大量飲酒,很可能是遭到了他人的攻擊,或者說根本就是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臂割斷了她的左腕動脈。
“而且,據北湖分局刑警隊的人陳述,現場竟然沒有找到自殺的工具,這也是一個重要疑點。
“所以,站在法醫的角度,我認為死者他殺的可能性非常大。”
閻濤笑了:“梓萌,你確實進步了,你剛才的話不僅僅是敘述了,裡面已經加入了合理的分析,這不僅僅是站在法醫的角度了,這些內容包含了技術員和偵查員的工作。
“我覺得這很好,因為你不僅僅是一名醫生,你是法醫,站在專業的角度上,幫助偵查員進行適當的分析、判斷更有助於案件的偵破。
“梓萌,你說的沒錯,你已經開始喜歡這項工作了。”
蘭梓萌的臉一紅,瞋了閻濤一眼:“承你誇獎了,這就是進步啊?說不定是墮落呢?法醫的工作是要嚴謹客觀,不容許摻雜個人感情。”
閻濤搖了搖頭:“你的結論是客觀的,體現在鑑定報告上的也是客觀的,而且你的這些結論還要有另外一名法醫的認可,所以客觀性沒問題。
“你的這些分析是在客觀報告的基礎上形成的,面對一個成熟的偵查員,這種分析只能有幫助,而不是誤導,因為你是在鑑定結論基礎上的解釋,比如你對手臂上的瘀傷的分析就非常專業。
“如果沒有這個分析,偵查員就有可能忽略這種現象。”
蘭梓萌抿嘴一笑:“好了,人家接受你的表揚了,我的閻大隊長。”說著抬腕看了一下手錶,“哎呀!快兩點了,我們這頓飯吃的時間可不短,我們該走了。”
“好吧,你去哪裡?回家嗎?那我就不用送了,特意找的離你家近一些的地方,下午不是你值班了。”閻濤邊揮手示意服務員過來買單邊說。
蘭梓萌的神色立刻變得有些黯然:“我不能回家了,要去醫院看看師父,他的情況很不好,已經不認識人了。”
閻濤的心一沉,這一天終於來了,他明白梁寬停不了多久了,可也沒想到這麼快。
他低聲問:“上次我去見他也沒幾天啊?怎麼這麼快啊?”
梓萌搖了搖頭:“你走以後,就沒清醒過幾次,醫生想了很多辦法無力迴天了。”
閻濤買了單,收拾了桌上的電話和手包說:“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他一眼,下週忙起來就說不定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了。”
閻濤的鼻子一酸,眼睛有些發澀,他趕緊轉過頭去。
梁寬確實已經油盡燈枯了,眼窩深陷,瘦骨嶙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處於昏迷狀態。
看見閻濤和梓萌進來,梁寬的老婆眼圈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