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了去。
輕輕一抿唇,便已經變了一副模樣:“死小子,你是誰?你怎麼會大半夜的在這滄封山,爺要進山
找一個人,這見鬼的山坡怎麼也走不出,爺的侍衛也{殳看見。“頓了頓,又眯起了他的一雙桃花眼,摸
著下顎道:“喂,小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木小錦一僵,面色卻依舊冷淡,直起身子也不願多說廢話,便要往山洞外走去。
“大膽,爺在問你話,你為何不答?!”男子一伸手,便是要去抓木小錦的手腕,見她躲的飛快,
手指便倏地閃電般的轉了方向,袖中寒光一閃,洞口上的雪轟隆隆便是墜下,只是一瞬,人沒砍著,卻
將出口培了一個嚴嚴實實。
而僅有的光亮消失,山洞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都怪你!現在出不去了。”男子的聲音責怪之意盡顯,卻不動聲色的向木小錦靠過去,一把抓住
她纖細的胳膊,皺眉道:“我想起來,你便是那個人的小廝,他是不是便是那神醫謝天硯?爺要見
他!”
命令的口氣,傲慢的口氣。
是不是人一旦身份不一樣,便是會連記憶都不再一樣。
木小錦淡淡的甩開他的手:“你認錯了。”
“你騙我。”頭上的人突然沉下了聲線,暗啞而寒冷:“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木小錦站在被堵住的出口處,也不知道那迫人的冰冷是因為樓七,還是因
為旁邊的白雪。她抬起手,突然一拳頭打在了那厚厚的雪上,只聽轟然一聲,便是炸開一個出口,被雪
地反射起來的微光落在了她的側臉上,垂下的黑眸依舊冷漠。
她所有的溫度只留給了一個人。
從一開始便是如此。
歐陽漓定定的看著她,他沒有想到在躲避攻擊的時候,能突然遇見她來。
他故意將她錯認為芙言,乘機抓了她的手腕把了她的脈搏,乘機摸了她的下顎去確認是否是她的真
容,他甚至想要脫掉她的衣服,看一看她是不是也和沐雪一樣,在左肩之下,有一顆鮮紅的硃砂。
可就算不去看她的硃砂,他也知道她體內氣息不穩,依舊毒氣紊亂。
就算不確定她麵皮之下究竟是怎麼一副模樣,他也知道她的面板細軟,是一個女子。
就算她再冷淡,他也沒有錯過她看到他之時,那錯愕而一瞬即逝的神色。
若不是認識,怎麼會錯愕。
若不是隱瞞,怎麼會躲閃?
那還有什麼不能確定的?
她一定傻傻的認為她偽裝的很好,以為沒有人可以將她認出來,以為她可以用一張面具和一個男人
的聲音瞞天過海?
她本就不適合}寅技,她直來直往,倔強冰冷,喜歡的不喜歡的,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人,卻不能很好的騙人。
真是個殘忍的女人。
給一個人謊言般的希望都做不到,傷人又傷幾。
“這裡沒有你想要尋找之人,若想活命,便立即離開。”木小錦背對著他,去推開培在洞口剩下的
積雪,黑暗之中,她沒有看見身後男子溢滿的苦笑。
歐陽漓抿了唇,他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可那個人卻渾然不知,鐵石心腸,讓他自愧不如。他甚至
可以預見未來,他若不想放手,便一定會被她傷的遍體鱗傷。
呵,真是冤孽。
他已經長高了,比起以前的那個少年,他已經足足的比她高了兩個腦袋。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