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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致人而不致於人

布赤都為他所殺,他的部下、兄弟、侄子也死在劉承宗手上,血仇早就化不開了。

曹文詔瞪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看向送信軍兵,問道:“送信之人來自哪個方向?”

傳信兵稍加回憶,便抱拳道:“回曹帥,西南,是西南。”

曹文詔揮手命人下去,轉頭看向洪承疇:“軍門,劉承宗必在西南,其在信上說三日之內還有數萬援軍,以卑職淺見,不如先下手為強!”

對此,洪承疇卻露出遲疑:“曹帥,那劉承宗一貫狡猾,他的話不可盡信。”

他是真上過劉承宗的當,原本他也有將近四萬兵馬,甚至在開戰時的戰局方向,本來兵力上還有點優勢呢。

全怪他信了劉承宗的鬼話,以為其兵馬剛剛從西安府出發,導致元帥軍如同神兵天降,把白廣恩合張應昌五營軍隊葬送陣前。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洪承疇現在就覺得劉承宗在信上不論說什麼,都覺得是王八唸經狗臭屁。

但曹文詔也不覺得劉承宗是啥善男信女。

只是局面如此,根本不是信不信的事,而是已經沒有選擇餘地了。

他無奈地看向洪承疇,道:“軍門,他狡猾不狡猾,我們都僅有萬餘軍兵,除奮力一搏之外,再無計可施。”

洪承疇心說就是沒兵才不敢讓他們跟著你往外浪戰啊!

挖好壕溝,設好了營壘,你偏要出去奮死一搏。

那這壕溝營壘,它有啥用呢?

洪承疇寧可蹲在營壘裡,讓人圍著用炮往死裡轟,也不願意看見兵馬往外一跑就散個沒影兒。

不過,他的餘光看見曹文詔仍舊攥著的那封信,突然挑了挑眉頭,片刻後又搖搖頭。

他意識到已經晚了。

憑他對劉承宗的瞭解,這個人送信過來,只有兩個目的。

要麼是為迷惑敵人,取得優勢;要麼就是,他認為自己已經贏定了。

洪承疇暗自思忖,若事情像他想的這樣,那此時肯定已經被劉承宗包圍,跑不出去了。

若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樣,按曹文詔的想法來,沒準還有轉機。

所以他很快調整心態,對曹文詔問道:“若要出戰,曹帥可有破敵之策?”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曹文詔也搖了搖頭:“不敢說破敵,只能趁夜進軍,直襲劉承宗大營,若其四面包圍我軍,此戰就尚有勝算。”

洪承疇緩緩頷首。

四面包圍要分散兵力,夜晚各部難以調動,而曹文詔集中兵力進攻送信過來的方向,在區域性方向反而短時間內能形成兵力優勢。

至於戰鬥的最終目的,也不言而喻,依然是襲斬劉承宗。

曹文詔做夢都想奔襲到劉承宗面前,一矛把他戳死。

正當洪承疇和曹文詔準備奮死一搏時,戰場另一邊的劉承宗也同樣徹夜未眠。

他剛結束對各營副管的訓話,向戰場附近二十個營下達防守方向與激變應對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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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各營副官,精神卻依然旺盛,劉獅子只好搬著交椅百無聊賴地坐在帥帳門口,手上掂著幾顆石子,在夜風搖曳的火光映照下,丟著玩。

“出兵,不出兵;出兵,不出兵……”

他沒騙曹文詔,諸多援軍確實會在三日內抵達,就連各營隸屬和番號,他都在信上告訴曹文詔了。

準確的說,大部分援軍都是昨夜到的,劉獅子給曹文詔寫信之前,就已經趕到預定的戰鬥位置。

而寫那封信的目的,也很簡單。

絕大多數敵人在陣前逃跑,都會被劉獅子鄙視,再見面就要冠以能屈能縮的稱謂。

但曹文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