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蘊,說白了就一個大縣。
眼下以蛇吞象,陝西大片大片的土地還是名義統治,區區一個西安府的勝利果實,到現在倆月了還消化不良呢。
他這個大元帥,都隨時準備提兵平叛或上馬跑路。
咱就說元帥府這幫人,誰會把陝西以外的戰場勝敗當回事?
沒有。
張獻忠完全是把張一川的兵敗當笑話看,還硬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
“倒也沒那麼嚴重。”
劉承宗擺擺手,頓了頓才道:“他早點兵敗也沒那麼糟,不論對河南百姓,還是對他,都是好事。”
於河南百姓而言,誰也架不住這麼個掃帚精打勝仗。
張一川要是贏過張任學,沒準真能捲起百萬之眾直逼京師。
但後邊他肯定贏不了,到時候才是真生靈塗炭。
張獻忠看大元帥不咋在乎這場兵敗,這才笑道:“這掃帚精倒是聰明,不往回跑,反倒往鳳陽跑了!”
劉承宗也認同這一說法,點頭道:“張任學雖然取勝,但輸了的張一川,可比贏了的張一川厲害多了。”
沒有完善的軍官基礎,讓劉獅子率領五六萬人都寸步難行,更別說張一川了。
但如果只是率領千人,那張一川出了陝西,在那些承平日久的地方,恐怕還真能打個所向無敵出來。
“我們得備戰了,這個冬天,東邊的鼠疫不知道能不能過去,張一川一定會捅出大簍子的。”
劉承宗眯著眼睛思慮局勢,他心裡的大簍子不是挖皇室祖墳。
說實話那是個不需要腦子的活兒。
也不會有什麼可怕後果,說到底只涉及皇室臉面而已。
這個年代的統治者,包括劉承宗、黃臺吉和崇禎皇帝,誰也不會太把臉面當回事。
劉承宗:我去隔絕番虜。
然後帶著海賊入關了。
黃臺吉:我們以前胡亂殺人,現在改了。
軍隊轉頭把城屠了。
崇禎:暫累吾民一年。
次年,再累吾民一年。
誰不是說話像放屁一樣?
臉面?
他們哪有那玩意兒啊。
劉獅子不怕張一川幹傻事,就怕他進了南直隸突然長出腦子,把漕運斷了。
他敢截斷漕運仨月,大明的北直隸就敢崩潰。
崩潰不是問題,關鍵是崩完的爛攤子,劉承宗現在收拾不了——這才是問題。
但他現在也聯絡不上張一川,因此只能做好自己的事,開口讓趙躋芳寫一封安置宋江殘部到潼關衛的命令,轉而對張獻忠開口。
“你過來是拿著信呢?”
張獻忠這才想起了自己是幹啥來了,自懷中取出書信奉上,道:“是,大帥,漢中的信。”
來信的是高迎祥,信的內容拋開恭賀入主陝西之外,主要是告訴劉承宗,漢中開戰了。
高迎祥和搖天動姚章儒那幫人聯絡上,南北齊進,向駐守在漢水南岸的侯良柱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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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開戰,這事挺難理解。
但是擱在這個年代卻又無比正常,再不開戰就斷糧了。
高迎祥作為種地王,被水患困在漢北山地,恢復生產很有一套,倒是種了不少糧食,但架不住受災者眾多,依附他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不過他到底是一開始就見證了獅子營這種正規軍編制的本事,不是張一川那種老掃帚精。
高迎祥的做法是裹挾百姓給他種地,甚至乾脆把地丟給別人,自己只管精撿軍士,實在養不住了就下山打仗。
而川北的姚章儒,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