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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捲土重來

衣一襲、白銀百兩。

這十個人裡,最古怪的就是有尚未投降的韓城知縣左懋第,表彰也由郎官送至韓城。

張獻忠是怎麼如此清楚這件事呢?因為在制度上,禮部還要宴請榮獲卓異嘉獎的官員。

但左懋第顯然不打算來吃,所以帥爺一張嘴,咱老張就欠了別人一頓飯。

最近在西安府城外,張獻忠也沒少見劉承宗說胡話。

就比如劉承宗在打完仗之後,會讓虎賁軍官將塘報整理,然後放棄作為叛軍魁首的覺悟,自己重寫一個胡說八道版本的塘報,放箭射到西安府城的西門城樓上。

‘帥府本領參將高應登稟稱:忽聞東哨傳烽,有關門遼兵祖寬一部縱兵作亂劫掠興平,隨即統領千總唐通等,帶領兵馬馳至咸陽塬,奮勇與亂軍對敵,全力拒之,亂兵自知干犯國法,未敢以一矢相加軍心崩潰,遂拉扯往渭河南逃命去訖。’

‘戰後查得,亂首祖寬人馬共中七槍,登時斃命,首級已收殮封制,以待兵部吏員查驗記功。’

‘鄖撫盧象升陰懷怨望私通番苗,今野心已現實乃操莽之輩,竟私自越境提兵入陝,幸得帥府本領參將張天琳查得,以德行將之勸回,罪無可赦,望軍門好生管教,貶其至青海牧馬。’

說他是認真的,他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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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鬧著玩,他卻又真給不降的明廷官員舉卓異。

就總會給張獻忠帶來一種錯覺,別人造反是對天下深恨,要推翻一切;他們大帥造反則是對天下深愛,要武力繼位。

這種長久研究,讓張獻忠自認天下第一懂大帥。

偏偏,這次劉承宗在提到練國事名字的時候,不自覺流露出的恨意,還是讓張獻忠有了新的認知。

大帥也不是對所有幹得好的朝廷官員都帶有好感的。

明顯他對練國事就沒啥好感,人都死了,厭惡感還在呢。

軍帳中端坐在側的王文秀聽見劉承宗的話,不受控制地輕笑一聲,這才對劉獅子抱拳行禮道:“回大帥,陳奇瑜說練國事是積勞成疾,不過末將以為,練國事是被大帥那幾封塘報氣死的。”

劉承宗面露不虞,搖頭道:“此人死法不對,便宜他了。”

一旁碩果僅存的大營參將高應登聞言大笑:“大帥說的是,卑職以為就該用地雷把他炸死!”

高應登清楚劉承宗的恨意從何而來,當年元帥軍渡過黃河攻打西固城,練國事的設伏萬事俱備,岸邊渡船的船艙填滿火藥,渡口岸邊埋了踩上就炸的鋼輪地雷,還派遣張應昌還在喇嘛嶺以槍炮手設伏。

可以說那是劉承宗這輩子最危險的情形之一,差點被炸死。

全靠賀人龍標下的家丁頭子賀勇密報傳信,讓劉承宗提前掌握岸邊情況,才讓軍隊像鬼一樣從黃河裡爬上岸,準確避過所有地雷陣,把巡撫標營圍在喇嘛山上,平了西固城,大掠臨洮府富家,優哉遊哉地將糧草財貨運回河湟。

“練國事死了就算了,不重要。”

劉承宗看向眾將,擺手道:“重要的是如何藉此事,攻破陳奇瑜的心智,他的請求,諸位兄長怎麼看?”

陳奇瑜的請求很簡單,希望劉承宗能准許西安府城開門,將練國事棺槨送出,由府城軍校將之運回河南老家發喪。

對這事,王文秀、師襄、張獻忠等人的意見幾乎相同。

他們都同意讓明軍送棺槨進河南,不同之處在於,王文秀和師襄建議開棺驗屍。

王文秀是為了確認練國事確實死了,師襄的腦回路要清奇一點,他擔心開啟棺材裡頭躺著一個活著的陳奇瑜。

張獻忠對棺材不感興趣,他是對開城門很感興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