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侵擾。
有林丹汗珠玉在前,突然面對劉承宗這樣一個看上去能溝通,而且很容易溝通的大汗,固魯臺吉的心情複雜。
劉承宗的使者僅在包帳坐了一個時辰,固魯臺吉就完成了思考,並派人將命令下達至麾下各處冬季牧地,並將回信交給使者。
給固魯臺吉的信,是劉承宗在平涼寫的。
收到回信時,他人已經過了固原,兵馬也抵達二道邊牆一線。
確實像固魯臺吉想象的那樣,劉承宗對他了解不多。
但這並非是他身邊沒精通漠南事務的蒙古人才。
劉獅子身邊有,而且還很多。
在他的虎賁營裡,有察哈爾汗庭的大宰桑烏斯胡、高勒圖徹辰、祈他特車爾貝、噶爾瑪、格隆和尚等人。
這幾個如今都改名了,分別叫吳思虎、高樂途、齊塔特和格爾馬。
而作為護衛侍從的羽林騎當中,也有巴牙思虎、額林沁歹青、多爾濟達爾罕等北元武士。
只不過這些人無一例外,所瞭解的漠南事務,都是察哈爾部的情況,對自成體系的右翼三萬戶本就不甚瞭解。
更別說右翼之下鄂爾多斯部眾多家族之一,袞必裡克一系上百後裔之一的固魯臺吉了。
甚至就連劉承宗,其實也並不重視這個在賀蘭山後駐牧的小貴族,之所以給其寫信,也只是一步閒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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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一共有仨貴族駐牧,固魯臺吉的勢力稍大一點,另外兩個炒兔臺吉和朵兒計是親兄弟,倆人加一塊才能跟固魯臺吉抗衡。
但三個貴族綁在一起,都沒有一個營的兵力。
劉承宗懶得挨個勸降,又擔心對寧夏用兵時,他們仨再出來縱兵劫掠,所以才給固魯寫了封信。
在他的情報裡,三萬頭羊,固魯臺吉也就能出一半,這仨小首領加一塊,站在可持續發展的角度上估算,才能拿出來。
而早春的酒和夏季衣物,在草原上是最緊俏的商品。
因為草原上釀酒的原料是奶,而寒冷的冬季,馬、羊、牛都沒奶,只有駱駝還能產奶。
但養駱駝的人少。
通常情況下,在鄂爾多斯以西的草原上,牲口比例是每有一頭駱駝,就有兩匹馬、四頭牛和四十五隻羊。
以東則沒有駱駝或極少,馬的比例則能多出一匹。
這一比例基本上是固定的。
貴族更青睞於馬和羊,一來群牧方便,二來經濟價值高,能有效地為財產增值,也能很好地應對災害。
畢竟一胎倆仨小羊羔子、兩年能生三胎,養著省事不說,養到一歲半就能下羔子,三年的時間就能讓財富翻三四倍,遇上雪災風災只要沒死絕,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況且羊糞能燒、奶能喝、肉內臟和血都能吃,皮做衣裳毛擀氈子,適應除潮溼外的各種牧地環境。
除了缺乏自保能力和蹄子傷草根不能在一片地方久待之外,是沒有太大缺點的經濟牲畜。
恰好,這兩個小瑕疵對掌握牧地的貴族來說,不算什麼。
牧民自己則會選擇養牛,雖然養著費勁不適合群牧,但產奶多,同時拉勒勒車和氈帳,甚至運貨、貿易,是牧民手上的主要勞動力。
而駱駝,除了耐渴之外,幾乎沒有優點,除非地形上有沙漠乾旱地帶通行的特殊需要,否則貴族和牧民都不會把它作為主要牲畜。
脾氣壞、身上臭、尿騷味大、難以訓練和群牧,這還只是小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不經濟。
羊養一歲半就能下羔子,駱駝得養到五歲,兩三年才生一胎,一胎就下一個小崽子。
這玩意可不冬季有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