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沒一點笑意,點了點頭:“是,端堂兄在畫舫尋歡,被歌姬刺死了。”
昨夜被打暈了一回的西河王世子,還是不改臭脾氣,冷笑一聲道:“昨夜子時發生的事,當時就有人進宮報信,想求太醫前去救命。莫非太子殿下都不知道此事嗎?”
太子有些羞愧,低聲答道:“我每晚睡得早,確實不知道。”
西河王世子又是一聲冷笑:“這點小事,本來也不該擾了殿下好眠。”
太子無言以對。
徐靖瞥西河王世子一眼:“有能耐就去追查真兇,一刀殺了兇手為端堂兄報仇。在這兒夾槍帶棒的,算什麼能耐。”
西河王世子接連被徐靖揍了兩回,對徐靖頗有發憷,從鼻子裡哼一聲,也就不吭聲了。
潁川王世子嘆道:“其實,就是親兵求到太醫前去,也沒用。端堂兄當時血流如注,被抬進醫館不到盞茶功夫,就嚥了氣。”
體弱多病的彭城王世子忽然接了話茬:“幾位堂兄想出宮回府,我是不想了。從今日起,我就住在宮中。”
這話一咂摸,也不是滋味。
太子啞然片刻,才應道:“總之,半個月才出宮一回,想出去無妨,留在宮中也好。”
此時,髮鬚皆白的蘇掌院進來了。
太子徐靖等人一同見禮:“學生見過蘇太傅!”
蘇掌院目光一掠,少了一個城陽王世子,上書房裡人人面色有異。不過,蘇掌院對此事並不在意,甚至心裡暗自高興。
這些藩王世子,就該一個個都收拾了。如此,大晉才能徹底太平安寧。太子以後也能安穩地坐上龍椅了。
相比鼠目寸光的蘇掌院,六部尚書們和定國公忠勇侯等一眾武將,眼光就長遠多了,皆上奏摺,請天子嚴查兇手,安定人心。
永明帝一一準了眾臣所請,責令武安伯儘早破案。
武安伯查案倒也有些能耐。三天後的早朝上,就拿出了卷宗。
刺殺城陽王世子的是畫舫歌姬。畫舫上的人皆是歌姬同謀。那一晚歌姬設下殺局,就是要取城陽王世子的性命。
然後呢?
然後就沒了啊!
主謀歌姬自盡了,同謀都被城陽王世子殺了啊!
看著武安伯振振有詞的無恥嘴臉,眾臣差點一口呸過去。
刑部紀尚書心中唏噓。當日他怎麼沒學會這一招。可見他修煉多年,還是不夠厚顏無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