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笑誇道:“七堂妹聰慧可愛,心性淳樸,好得很。”
就是嘛!
趙鵲羽連連點頭。
孫氏好氣又好笑,也拿自己女兒沒法子:“是是是,趙七姑娘好得很。別在門口磨蹭,快些回去吧!”
……
平緩行駛的馬車裡,徐芳徐芷姐妹兩個也在低聲議論未來弟媳。
“這般美貌,也不知是福是禍。”徐芷有些憂慮地低語:“那個慕容慎,屢次對皇上進言,都是衝著春生去的。說到底,都是因為趙六姑娘的緣故。”
徐芳不贊成的看了徐芷一眼:“這等事,怎麼能怪趙六姑娘。難道珍寶被人起了覬覦之心,不怪要搶珍寶的匪徒,倒要怪珍寶太過耀目不成?”
“虧得我剛才攔下了你,不然,你要是露出隻字片語,今日惹惱了趙六姑娘。以後她嫁進門了,我們姑嫂可怎麼相處。”
徐芷臉色鬱郁:“大姐,我不是怪她。只是,原本春生在北海郡待得好好的,能快快活活過一輩子。現在偏被弄到京城,進了宮。”
“宮中是禁衛軍的天下,慕容慎是御前校尉,又是聖上寵臣。若是在皇上面前煽風點火,春生日子定然難熬。說不定日後……”
徐芷說不下去了。
徐芳目光暗了一暗,嘆道:“我何嘗不為春生憂心。他自小就淘氣任性,被父王母妃慣著長大,年少氣盛,衝動易怒。他現在進了宮,哪裡能應付得來。”
“不過,再如何,也不能遷怒到趙六姑娘身上。”
“以後見了她,你收斂些。”
徐芷撥出一口悶氣,點點頭應了。
姐妹兩個都遠嫁在京城,孃家離得太遠,平日兩人走動十分密切。對彼此的家事也瞭然於心。
徐芳看徐芷一眼,又低聲問道:“妹夫是不是又納美人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徐芷就來氣,重重哼一聲:“別提他,我現在只當他是死人。”
徐芳有些無奈,揉了揉額頭:“你呀,就是這火爆脾氣。我早就和你說了,女子就該性子軟一些,以柔克剛。你倒好,脾氣比男子還烈,動輒就翻臉怒罵。這也就是妹夫,換了別的男子,就不只是納妾了。”
徐芷挑眉冷笑:“武安伯府早就敗落,我那個公公,整日在南城兵馬司裡混日子。我那個夫婿,提槍打仗不行,喝花酒玩女人倒是一把好手。我這幾年,掌著家事,自己的嫁妝都拿出來填補。他能對我怎麼樣,敢對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