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蔣墨成複雜地看她一眼,抱了抱,又親了親,“你一個人真的沒關係?”
柏盈都快煩死他了,“你趕緊走吧,讓我睡個好覺行不行?沒遇到你之前那麼多年我也是一個人過來的!”
蔣墨成只能一步三回頭走了。
只不過他人走了,心還留在這裡,可怕得很,幾乎每過一個小時就會給她發簡訊問她在做什麼,每兩個小時會給她打一通電話。
這一天柏盈都在做什麼呢?
中午時分,餐廳員工送來了她愛吃的菜還有湯。飯後她自己洗了點水果,舒服愜意地在沙發上看電影,一部電影令她昏昏欲睡,她又去睡了個午覺——手機果斷調成靜音,就算蔣墨成把電話打爆打爛,也不能吵到她睡覺。
等她醒來的時候,手機裡多了三四條簡訊,一個未接電話。
簡單吃了個晚飯,在浴室裡就磨蹭了快兩個小時,出來時,春晚也開始了。今年的小品還是很好笑,歌舞也好看,但她撐不到零點,十點多就困了,關了電視回到主臥,最後回了蔣墨成的簡訊,鑽進柔軟暖和的被子裡,沒一會兒便進入夢鄉。
零點一過,煙花爆竹聲不絕。
柏盈差點被吵醒,正要習慣性地將腦袋矇住時,一雙乾燥溫暖的手幫她捂住了耳朵,她嗅到熟悉的氣味,下意識地往他懷裡躲。蔣墨成為了節約時間,在回來時,已經提前在老宅洗漱,此刻身上還帶著沐浴過後乾淨而清冽的味道。
柏盈感覺到很舒服很滿足的時候,會很慵懶地發出“嗯~”的聲音,很像小動物。
是呀,過去那些年她也都是一個人過來的。
但也許從今年開始就不一樣了。
至少有個人會在零點到來之時,為她捂住耳朵不讓她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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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墨成每年都有一個假期,他一般都會在三月份左右休假一個月,不過這一個月裡他也不是完全當甩手掌櫃,只是不需要每天去公司,很多事情還是得由他來遠端操控。
柏盈也有年假,對於攝影行業來說,三月份也幾乎是淡季。兩人在年前時就計劃好了要去一趟寧市,住的還是那家酒店那間套房,故地重遊,心情卻截然不同,她並沒有刻意地要去那家咖啡廳
,但還是碰到了宋芸珠,這可能就是人們口中的緣分。
蔣墨成的車停在不遠處,柏盈逛了一天早就累了,只肯在原地等他。
天空灰濛濛的,一抬頭就是烏雲密佈,這場雨應該很快也會落下。
“還真是你。”
身後一道輕柔的女聲傳來,柏盈循聲轉頭看去,對上了宋芸珠含笑的雙眸。
她們不過只有幾面之緣,但她記得宋芸珠,宋芸珠似乎也對她記憶深刻。
整整一年沒見,宋芸珠好像變了個樣,原本順直的長髮燙了一點卷,她看起來神采奕奕,跟去年客氣中帶著疏離的神情完全不同。
“要下雨了。”宋芸珠省去了不必要的寒暄,從手提包裡拿出摺疊傘,雙手遞給她,“我在這塊上班,等下跟同事借把傘就行,你先拿去用,倒春寒,還是要當心點。”
柏盈婉拒:“不了,馬上就有人來接我,對了,”她頓了頓,“你在這上班?”
宋芸珠笑著點頭,“我男朋友幫忙牽線,我跟另外兩個鋼琴老師開了個興趣班,就在那兒——”她抬手一指對面的樓,“就在三樓。”
“哇!”柏盈真心為她高興,“聽起來很不錯,恭喜你呀。”
以她跟宋芸珠的這點交情,她自然不會追問感情方面的事。宋芸珠好像對她根本不設防,即便她沒問,竟然也閒聊似的說道:“我男朋友是個中學老師,他認識的人多,幫了我很多忙,現在這個興趣班生意還行,不過我偶爾還是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