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個人的背影。
似要將她當初的謊言都變成真的。
而蔣墨成的新相機裡第一張照片是天上朦朧的月亮,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柏小姐不是喜歡拍月亮?”
柏盈惱得抬手捶他,“你煩不煩!”
一天天的,不調侃她他是不是就活下去了?
蔣墨成捉住她的手,哪怕隨時都有人經過,他也不在乎了,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拍月亮也沒什麼不好,這樣行不行,我每天給你拍,讓你研究個夠,怎麼樣?”
這是另類的表白了。
雖然他每天都在表白,用擁抱,用牽手,用親吻。
“你最好說到做到。”她哼了一聲,“沒人跟你講過嘛,柏小姐囂張跋扈,非常難纏。”
他親吻她的發頂,短促地笑了聲,繼而嚴肅糾正:“別胡說,她最好。”
…
兩人慢悠悠地回了別墅。
柏盈快樂地在浴缸裡泡澡,她不願意跟人分享,哪怕是同床共枕的蔣墨成也不準染指浴缸。蔣墨成沒辦法,不知道上哪找了馬克筆,在浴缸外壁刷刷刷寫上幾個字。
泡在裡面的她看不到,艱難地坐起來要探頭去看,被他探出手擋住。
他又在給她下套,他明天一大清早就要去南港,留給他的時間沒那麼多,她少泡一分鐘,他就能多一分鐘。柏盈實在太好奇,匆忙結束泡澡,隨便圍了條浴巾,低頭一看,外壁上寫著四個字——
【柏盈專屬】
她撲哧一聲,正要扭頭罵他是幼稚的小學生,不,這年頭小學生都很酷了,他該是幼兒園大班生才對。
他的雙臂摟著她,像抱什麼似的,將她“端”了起來。
一路還算平穩地回了臥室。
蔣墨成最喜歡的就是同她面對面相擁,他可以看清楚她臉上每一個表情,她從中獲取快樂,更讓他有成就感。
不過有時候他也不想被她生理性滲出的眼淚影響,翻來覆去,更換,一會兒能看到她,一會兒又看不見,聽到她的嗚咽,他的手會挪動,從腰到背。
手一下一下溫柔地輕撫,在安慰。
但同時也會更重地佔有,在深鑿。
也不知道到了幾點,凌晨也在相擁,柏盈累極,已經在他懷裡睡得很香,他卻怎麼都睡不著。也許是相機,令他想起了初遇時的種種。
他以前恨她欺騙他,現在卻是慶幸,她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等著他,忽近忽遠,若即若離,必然要經過她設下的機關,才能真正地走到她面前。
睡夢中的柏盈彷彿也感覺到了被人珍視,她往他懷裡鑽,唇角翹起。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吻。
被柏盈專屬所有的何止是浴缸。
還有一個叫蔣墨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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