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你怎麼樣呢,我只是擔心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這個世界上我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rdo;
於妙齡烏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眨眨眼之後乖乖的蜷縮在他懷裡,再也不鬧騰了。
其實這裡於家的管家前兩天就已經安排人來巡查過了,還發現了三個捕獸夾,鏽的很嚴重但是並沒有壞,應該是放在這裡有些時日了。他們把捕獸夾清理了之後也向於連城匯報過了,但是於連城還是不放心,非要親自來看看。
看了一大圈,基本上把於妙齡會活動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確認安全他才放心。
劈山開路這些事情自然有專業的林業工人來做,項念念和棉花說是來幫忙,其實就是跟著來旅遊似的。山裡空氣清新鳥語花香,對於久居都市的項念念來說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
&ldo;想不到霧霾嚴重的東海市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rdo;項念念不禁羨慕,有錢就是好,就算是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他們卻能享受到更多的新鮮空氣。
棉花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有松木的清新和淡淡的野花香,是她所熟悉的家鄉味道。
孤身一人在東海打拼多年,她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每年春節回一趟,但是時間基本上都耗在了擁擠的春運路上,在家蜻蜓點水似待個三四天又要去擠火車。
她的家鄉在中部的一個山村裡,家鄉除了山還是山,好像永遠都走不出去似的。好處就是空氣清新沒有霧霾,田裡種著稻子菜園裡種著青菜蘿蔔院子裡養著雞鴨和一條大黃狗,吃的喝的自給自足,都是無公害綠色食品。
棉花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東海,沒有在東海混的多好,但就是不想回去。在一陣陣逃離北上廣深的浪潮當中,她也問過自己,到底在東海這個完全不屬於自己的大都市裡堅持什麼。
在這一絲絲熟悉的氣味裡,一向心大無腦的棉花突然想了很多,眼裡也漸漸迷茫起來。
項念念見縫插針,採了不少蘑菇和野果,她從小生長在東海,家境也一直不好,小時候不要說出來踏青旅遊爬山什麼的,就是去隔了兩條馬路的城隍廟逛一逛買個白糖糕都是奢侈,長大後又一直忙於賺錢,旅遊都是用蹭的。
棉花看著她那一大包戰利品,搖搖頭,挑了三顆小石子大小的蘑菇和一串紅果子出來&ldo;其他都扔了吧。&rdo;
&ldo;為什麼?&rdo;項念念緊緊護住&ldo;好不容易採的,野味,晚上回家剛好燉個湯。&rdo;
&ldo;老闆‐‐&rdo;棉花哭笑不得&ldo;這些都是毒蘑菇,會吃死人的。&rdo;
&ldo;不可能&rdo;項念念不信&ldo;我知道越好看的蘑菇越毒,可你看我這些蘑菇長的多醜啊。&rdo;
&ldo;菇不可貌相啊&rdo;棉花拿起一個毒蘑菇&ldo;你看,這種頂上有凸起包包是不能吃的,還有這個傘面呈凹,背部層層疊疊的都不行。&rdo;她掰開一個黃色的蘑菇&ldo;你要不要舔一舔,這是辣的。&rdo;
&ldo;舔一舔會死人嗎?&rdo;項念念有點被嚇到了。
&ldo;不會。&rdo;
項念念麻著膽子舔了一舔,果然是辣的,比朝天椒還辣。
&ldo;所以只剩下這三個小蘑菇和這串紅果子能吃?&rdo;項念念扔了那一大堆毒蘑菇,可憐兮兮的望著僅有的戰利品。
&ldo;這三個你晚上回去打個湯吧老闆。&rdo;棉花把三個大拇指指甲大小的蘑菇還給她&ldo;這個紅果子也不能吃,天南星科,含有神經性毒素,我不知道這個學名叫什麼,在我老家這個東西叫蛇眼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