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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嗎？&rdo;

王半仙鄭重點頭，他那一雙假眼珠望向白起宣，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ldo;小妹子，你的旅程已經開始了，要好好加油哦。&rdo;說著他站起來嘴裡哼哼唧唧唱著歌兒往外面走去。

項念念仔細聽了聽，他又在唱什麼&ldo;死可復生生可復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rdo;她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搖搖晃晃的身影，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昏暗的路燈下，就那樣憑空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ldo;你看到了嗎？&rdo;項念念有點緊張的問白起宣，她突然想起來爺爺在幾年前已經參加過他的髮小王二荀的葬禮了。

&ldo;看到了&rdo;白起宣說&ldo;王先生是位高人。&rdo;

不記得是一百年前還是兩百年前，他走過奈何橋時曾在橋上駐足，用他滿是老繭的手掌慈悲的摸了摸腳下的青石板。

他曾是販夫走卒，曾是達官貴人，是沿街乞討的叫花子也是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地藏王。

……

項念念把爺爺跟奶奶合葬在一起，一旁還有她的父親，不知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能不能見到彼此一面。

她頹廢了一個星期，打不起精神做任何事情，連打電話叫外賣的功能都喪失了。白起宣就像個勤勞的小媳婦似的，居然神奇的學會了使用煤氣灶和電飯鍋，一日三餐變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

味道居然還很不錯。

項念念胖了一圈，心情也好了一點，決定明天復工上班，棉花已經幫她推掉了不少工作，推掉的都是錢，她肉痛。

因為是週六，畫廊裡只有吳默一個人在值班。

她這畫廊名氣雖然不小但是面積並不大，一樓是四十平米不到的展示區還有半開放式接待室，樓層是挑高的，二樓隔了一半出來作為她的工作室，門上寫著生人勿近。

畫廊離家很近，就隔了兩條馬路，房子一開始是租的，去年項念念做了一筆大單賺了些錢就咬咬牙把它買了下來。

畫廊裡最近跟一個公司合作在展出法國來的一些版畫，一進門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幅《大浴女》。

白起宣進門後立刻低頭捂臉&ldo;非禮勿視。&rdo;

吳默狗腿的迎了上前，雙手握著放在前面作鵪鶉狀&ldo;師父，您來啦。&rdo;

項念念無精打採的&ldo;嗯&rdo;了一聲。

從白起宣進門，吳默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他，腦袋裡有很多猜測但是他還不敢問。

&ldo;師父……您可以多休息幾天，這裡有我和棉花呢，不然出去旅遊散散心也行。&rdo;吳默好心的建議。

項念念面無表情的看著他&ldo;你想的美，支走我幹活兒好偷懶吧？&rdo;

吳默一臉冤枉&ldo;我這是關懷愛護您。&rdo;

&ldo;你先去愛護一下前天客戶送來的那幅畫吧，都長綠毛了。&rdo;項念念隨手指了指白起宣跟吳默說：&ldo;這個……白起宣，我老家來的大表哥，以後他有什麼不懂的你多教教他。&rdo;

&ldo;師父……師父……&rdo;吳默無語的看著項念念又看看一臉無辜的白起宣&ldo;你們家幾輩不都是東海人嗎？&rdo;

項念念呆了兩秒，翻了翻白眼&ldo;那就是前幾輩的老家&rdo;又對白起宣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