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記憶缺失，他不敢保證她幾百年做人的道德準則和底線有沒有一起缺失。

他是真的怕她殺人。

&ldo;你們走吧，這件事到此為止。&rdo;於連城說&ldo;把昨天的帳單送到我辦公室，會有人支付你們昨天的損失。&rdo;

佟一凡還想說什麼，於連城眼神冷下來，用唇語警告他們&ldo;快走！&rdo;

佟一凡似乎終於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連忙帶著他的人撤了。

於妙齡氣的渾身還在發抖，於連城輕撫著她的背不停的安慰她&ldo;沒事了，妙齡沒事了，冷靜一下，我在呢，我在這裡。&rdo;

於妙齡終於漸漸平靜下來，過了許久才用特別小聲特別哀婉的問了一句：&ldo;它們做錯了什麼？&rdo;

於連城明白她說的是那些被剝了皮做成狐皮大衣的狐狸們。

&ldo;它們沒做錯什麼&rdo;於連城說&ldo;只是人類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是萬物靈長，可以凌駕在其他物種的生命之上。&rdo;

於妙齡很難過，但是她無法用眼淚宣洩，她是妖，妖是沒有眼淚的。

她靠在於連城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平復下來之後，她意識到一件大事。

她往後退了幾步，盯著他看了一陣，問他&ldo;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喜歡我？&rdo;

於連城瞪大眼睛看著她，臉上滿是不可置信&ldo;我‐‐&rdo;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喜歡她，人妖殊途，她還是自己的姑姑，她‐‐於連城開始使勁給自己找理由，可是這些好像都不是什麼理由。

可是，他怎麼能喜歡一隻狐妖，喜歡自己的姑姑？

&ldo;不是。&rdo;於連城說。

說完這兩個字，他突然覺得心裡好難過。

&ldo;那就好。&rdo;於妙齡說。

說完這三個字，她感覺她心中的那根藤蔓好像失去了陽光雨露，突然蔫了下來。

於妙齡低著頭，整個人有點蔫蔫兒的。

於連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半分鐘，於連城才說&ldo;那‐‐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rdo;

&ldo;哦，那你回去吧。&rdo;於妙齡說&ldo;我進去工作了。&rdo;

於連城幾乎是落荒而逃。

張儀原本剛剛拿了他所需要的東西過來，看見老闆車子又走了，忙掉頭跟上。

於妙齡沒有心思工作，自己發了一會兒呆，心裡總覺得悶悶的，於是丟下茶館跑去找棉花玩。

一進十三號畫廊的門，於妙齡又問&ldo;你老闆今天在嗎？&rdo;

&ldo;巧了，&rdo;棉花說&ldo;我老闆剛剛打電話說提前完成工作一會兒就會回來，順便買披薩回來吃，中午我們吃披薩，給你買了你最愛的熱帶水果口味哦。&rdo;

於妙齡覺得有個嚴肅的問題需要跟棉花討論一下。

&ldo;棉花，我真的失憶了嗎？&rdo;於妙齡問。

&ldo;你想起什麼來了嗎？&rdo;棉花問。

於妙齡搖頭&ldo;我就是奇怪，我老闆對我很好，他對我那麼好，難道我以前真的跟他很熟？不然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他又不喜歡我。&rdo;

&ldo;你們當然熟啊&rdo;棉花說&ldo;你們是親戚，你是於總的表妹。&rdo;

&ldo;不可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