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佈。
“還有件事。”經過劉氏這麼一說,王媽媽把一些事串聯起來,“胡泉走的時候還特意去一趟懷柔弄了一個瘸子進府當差,那人我打聽過一直在懷柔莊子裡也沒什麼根底,和方表小姐也沒有接觸過……”胡泉一向忠心,無論大小事都會來王媽媽身邊說一聲,這一次一反常態,就連春雲的事他都沒有來求她,“胡泉的反常,您看會不會都和方表小姐有關?”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方表小姐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簡單。
“府裡統共就這麼幾個人,不是她也沒有旁人。”劉氏眉頭緊擰,面如寒霜,就是不清楚她因為什麼事突然這麼做,“倒顯出幾分手段來。”劉氏冷笑了幾聲,“……不過一個小丫頭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她的婚事還不是捏在我手裡。”方氏不過是姑母,若她想要插手,便是親生母親她也有辦法讓她點頭。
王媽媽聽著心頭一凜,忙朝外頭看了看按著劉氏的手:“太太可千萬別讓人聽見。”劉氏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聽到又怎麼樣,那方明暉當初也不可能想到有一日他的女兒會落在我手上。”
王媽媽想到過往的事,心裡嘆了口氣。
“你還是先讓鍾大閉上嘴吧。”二太太隔著帕子揉了揉額頭,“他跟著老爺知道不少事,別讓他受不住胡言亂語。”
王媽媽神色一凜,心頭飛快的轉了轉,頷首道:“奴婢曉得了。”
劉氏就拂了拂裙襬轉身往房裡走,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什麼事來道:“我上次回去時,似乎聽大嫂說蔡彰正託人尋親事,你閒了去打聽一下。”
“蔡彰?”王媽媽聞言一愣,“是不是濟寧侯的蔡五爺?”和錦鄉侯府的徐三爺,舅老爺家的的二少爺並稱京城“三渾”,可若說渾也只有徐三爺和舅二少爺能用個渾字,而那蔡彰……王媽媽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劉氏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那又如何!”若真是品相好的,也輪不到她們去打聽。
“太太說的對。”王媽媽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來。
方氏這才轉身進了門,一進門她朝坐在炕頭喝茶的方氏抱歉的笑道:“人多事多,平日裡咱們家人少清淨慣了,突然多了這麼多人竟還覺得鬧騰。”
“你快坐著歇會兒。”方氏給二太太續茶,“我這兩日過來也算是領教了這些外頭管事的本事,家裡的那點事實在是不值一提,這些年辛苦你和二叔了帶著兒子來種田。”
劉氏暗自挑眉,面上笑容親和:“哪裡來的辛苦,大嫂管著中饋,這細細碎碎的事才最能磨人,若是叫我選,我還是要躲在大嫂這顆大樹後頭乘涼,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掩面笑了起來。
方氏也跟著輕輕笑著,牽著劉氏道:“長嫂如母,你只管過好日子。”外頭幾個丫頭魚貫將飯菜提了進來,方氏和劉氏在桌邊坐了下來,她問道,“外院和幾個丫頭那邊可吃上了。”
“外院酒席早就開了,周長貴陪著的,丫頭們也都單獨擺了一桌,我剛才讓人去瞧過,正鬧的歡實呢。”劉氏拿了熱帕子要親自給方氏擦手,方氏笑著道,“可受不住我自己來。”妯娌兩人輕聲細語的說著話,劉氏像個小女兒家似的笑著,“琴丫頭這兩天我瞧著像是累了,三丫頭找了她幾次她也沒空,今兒總算讓她見著姐姐了,可不得好好說說話。”
方氏聞言一愣,薛思琴這兩天一直在房裡做女紅,劉氏怎麼會說薛思畫找了幾次也沒見著人?
她心裡頭狐疑索性沒有再說,笑著換了話題,劉氏笑笑兩人說起別的事來。
周文茵由半安陪著從外頭回來,薛思琪滿心好奇的攔著她,叉腰問道:“你不讓我去看雪,可是自己偷偷去了?你看你髮釵都鬆了。”便伸手要去幫周文茵扶正。
“不用。”周文茵笑著自己扶了扶,“就房裡有點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