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不成。”
“等著她們來鬧吧,鬧的越大越好,到時候夫人那邊說不通,自然就會找到六爺那邊。”薛思文冷了臉看向綰兒,“你打聽過了,六爺出去了?”
綰兒點點頭回道:“說是去西山了。”又問道,“六爺會管這個事兒嗎。”
“他怎麼不會管。”薛思文冷嗤一聲,“他向來對薛宋兩府的事最上心,更何況,夫人上午還去了宋府徵詢過方幼清的意思。”所以她覺得鄭轅一定會管這件事。
薛思文沒有說話,回到房裡讓綰兒開了箱籠,裡面堆放著一些小東西,她自裡頭拿了個紅白的小瓷瓶出來握在手裡,綰兒看著就緊張的道:“姨娘,您真的要……”
“有什麼不能的
獅子皇后。”薛思文冷笑了一聲,“你不是也勸過我嗎,自詡清高只會吃虧無處訴,往後我再不端著掖著,真正得到的實惠才是最大的實惠。”
綰兒又高興又心酸,她們小姐雖身份不高,可無論才情還是相貌哪一樣也不比別人差,憑什麼她們都是奶奶,夫人的,只有她們小姐委屈的成了個姨娘!
“奴婢支援您。”綰兒點著頭,“等這事鬧出來,六爺肯定會過來,奴婢先準備好……”
薛思文輕笑頷首。
隔了兩日鄭家沒有訊息,劉二夫人果然又上門了,鄭夫人將薛思文的話轉給劉二夫人聽,劉二夫人氣的當場就道:“她一個妾室,您隨便叮囑一句不就成了。”
鄭夫人也不高興,不冷不熱的道:“不管是妾還是正室,總歸是人家的陪嫁,我如何直接插手。”也在諷刺劉二夫人插手兒媳的事。
“呵呵……”劉二夫人不敢真的頂回去,“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回去就和畫姐兒說說,讓她出面好了。”便告辭了。
薛思畫什麼人劉二夫人太清楚了,這事兒指望她根本指望不上,她一回去就讓人帶信給鄭轅,請鄭轅出面!
不過小事,鄭轅本不打算管這事兒,可薛思文是他的妾室鬧出去也不好聽,他晚上回家在垂花門猶豫了一刻還是回了內院,綰兒早就伸長了脖子在門口等著,遠遠的就看到個身影大步朝這邊過來,綰兒提著裙子一溜煙的跑回房裡,喊道:“姨娘……六爺來了。”
“來了就來了。”薛思文整理了衣裙,笑道,“你急什麼,把茶備好!”這事兒,鄭轅不可能說幾句話就走。
綰兒笑著應是將茶備好,轉身就看到鄭轅進了院子裡,薛思文迎了出去:“六爺怎麼來了,您用晚膳了嗎?”
“不必麻煩,我來是有事和你說。”鄭轅負手站在院子裡,薛思文就笑著道,“即是說事,六爺進房裡說吧,外頭涼。”
鄭轅頓了頓,還是進了暖閣,在炕頭坐了下來。
薛思文親自給他倒茶:“六爺喝茶。”也在對面坐下來。
鄭轅並未端茶,開門見山的道:“劉二夫人託人來和我說了水井坊房契的事……我看你讓人給他們送去便罷,省的將此事牽扯著沒完沒了,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來。”東西是人家的,還回去天經地義。
“這事兒夫人和妾身提過。”薛思文紅了眼睛,“不是不還,是……是妾身捨不得,我姨娘的東西都毀於一旦什麼都沒有留下,如今我唯一能作為念想的,也只有這個宅子了。”
“宅子還在,你若念想便回去看看便罷。”鄭轅不願意長篇大論的說,“明日你將房契拿出來,我著人給你送去。”話落,就要走的樣子。
薛思文喊了聲:“六爺!”她道,“既然您吩咐,妾身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您難得來……能不能再多坐會兒,喝杯茶,和妾身說說話。”
鄭轅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妾身在這世上沒有親人了,若論起來,六爺便是妾身最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