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還有這麼多的首飾。”幼清挑了隻金手鐲在手裡把玩,越想越覺得奇怪,便起身去書房給方明暉回了封信,問他首飾的來歷,等寫好信蔡媽媽和採芩已經回來了,幼清將信收拾好起身出了書房,蔡媽媽見著她就笑道,“祝小姐長的可真是漂亮,頭髮烏亮亮的,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剛生下來就睜開了眼睛,骨溜溜的四處看著呢……將來肯定像她娘和幾個姨母一樣,是大美人呢。”
幼清還記得豪哥和茂哥生下來時的樣子,實在說不上漂亮,所以認為蔡媽媽的話不免有些誇張了,她笑著道:“等洗三禮的時候我親自去看看。”
蔡媽媽笑著應是,幼清又看著採芩指著桌子上的東西:“把裡頭的項圈和手鐲拿出來,洗三禮的時候帶去,其它的你收好。”
採芩應是走過去將匣子收好落鎖擺在了箱籠裡。
天香樓上,宋弈負手站在窗邊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面色淡淡的,過了一刻他出聲道:“錦衣衛的的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此事早不是秘密,你特意請我來,便只說這件事?”他說著,挑眉望著曾毅。
“不單這些。”曾毅顯得有些急切,他飛快的道,“我還發現了在錦衣衛的地牢之中,有一條密道直通阜成門……”他說完,等著宋弈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可等了半天,宋弈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繼而微微一笑,“哦?還有嗎?”
曾毅額頭的汗不打招呼的流了下來,他一向知道宋弈不是好惹的,如今更是清晰的體會到這個人的威勢,明明他一副書生樣的站在他前面,容色不見端肅,可就是壓的你抬不起頭來,他曾毅自問閱人無數,什麼樣的場面都見識過,可每一回和宋弈打交道,他還是恨不得多生幾個膽才好。
“宋大人……早就知道了?”曾毅抹了汗,他在錦衣衛十來年也不知道的事,宋弈是怎麼知道的?
宋弈挑眉走到桌邊坐下來,端了茶慢條斯理的喝道,道:“那曾大人在密道之中,可有什麼發現?”
“有,有!”曾毅終於找到一件宋弈肯定沒有做過的事情了,他站在宋弈面前,飛快的道,“密道自西牢的最後一間房間下去後走約莫幾十丈的距離後,便就會出現一個岔道,其中一個岔道是通往阜成門的,而另外一個則是……”他想賣個關子,錢寧不在了,若是宋弈能照拂他一二,他又能在錦衣衛逍遙十幾年了神格竊取綜主希臘。
“通往長春宮?”宋弈放了茶盅語氣淡漠的毫無波瀾,曾毅跳了起來看著宋弈道,“你怎麼知道的,確實是通往長春宮的,不過已經封閉了,我是來回走了幾趟透過方位來判斷的。”他探這個密道可真是驚險萬分,有一次還差點被賴恩發現了。
宋弈望著曾毅道,面露失望:“這麼說,除此之外你沒有別的收穫了?”
曾毅有些喪氣,說什麼都不能讓宋弈驚奇,他沉了聲回道:“除此之外暫時沒有別的發現。”就這些他已經耗費了兩個月時間了,在賴恩眼皮子底下辦事可不是隨便的,“但是這個密道通往長春宮,您不覺得稀奇嗎?當年的壬葵之亂可一直是無頭之案,倪貴妃和太后娘娘互保,最後死了幾個莫名其妙並不相干的人,現在想來此事太蹊蹺了。”
“那又如何。”宋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讓你查的是什麼?”
曾毅一怔,聲色肅然一緊,回道:“您讓我查……查是誰放的火,又是誰將蔡彰帶走的,要確鑿的證據。”
“那你現在與我在說什麼。”宋弈站了起來,打量著曾毅,雖眸色溫和卻有股不怒而威的冷凝,“曾大人,此事你辦不辦的成?”
曾毅點著頭,道:“能,能!”他就是豁出去命也會將此事查清楚的,“只是這件事不好查,他們都抱成了團,我已經被他們排除在外,如今想打入進去查探簡直難如登天,還求宋大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