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目瞪口呆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過了一刻,房裡的燈也歇了。
他以前回來即便很晚也會來和她說會兒話的。
幼清皺眉,招手喊周長貴家的:“老爺一個人回來的嗎,江淮人呢。”
“沒看到江淮跟著回來。”周長貴家的朝宋弈的房裡看了看,又看看幼清,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老爺和太太這是鬧彆扭了,看樣子,老爺還生了太太的氣……
幼清點點頭,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回房梳洗上了床。
可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著昨晚的事情,難道她不該推開宋弈?可是當時她只覺得對彼此這樣的親暱有些難以接受,才有那樣的反應,而且,她今天早上不也高高興興的送他出門了嘛。
他怎麼還生氣,該生氣的應該是她才對吧。
還是因為她沒有給他做午飯,所以他不高興了……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就算生氣,回來問她一聲就是,她也能和他解釋啊。
就這麼不聲不響的,什麼也不說,這算什麼事兒。
幼清煩躁的翻來覆去,又氣不過坐起來,很想過去找宋弈問問……
“算了。”幼清又重新躺了下來,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可等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都是宋弈為她做的事,她又歉疚的睡不著,便喊著採芩道,“讓綠珠今晚辛苦些值個夜,老爺也不知道晚上吃飯了沒有,若是他夜裡起來要什麼,讓綠珠服侍他。”
採芩應著是,想了想,道:“太大,您昨晚是不是和老爺吵架了?”
“沒有。”幼清搖搖頭,昨晚那不算吵架吧,她可以很肯定她早上是半點不高興都沒有露在面上的,“許是在衙門累了,明天再說吧。”
採芩也弄不懂,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幼清睡不著,挨著燈索性接著看白天看的書,可半天盯著書卻只知道發呆,一頁都沒有翻動,她丟了書蒙了被子睡覺,打算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和宋弈再說昨天的事情。
迷迷糊糊間,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等她驚醒過來時,還是周長貴家的推著她,輕聲道:“太太,您不送送老爺?”
“什麼時辰了。”幼清一骨碌翻身坐起來,周長貴家的道,“寅時一刻,老爺就要走了。”
幼清就立刻下床披了衣裳出門,可等她出門時,宋弈的轎子已經吱吱嘎嘎的出了院子,連個背影都沒有看見神格竊取綜主希臘。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幼清無奈的重新回了房裡,也沒了睡意,坐在床沿看著火燭發呆,周長貴家的給幼清泡了杯茶遞過來,輕聲道:“太太,容奴婢問句不該問的話,您和老爺是不是吵架了。”
“媽媽坐。”幼清請周長貴家的坐下,她道,“昨天早上我不還高高興興的送他出去了嗎,也沒有說什麼重話,再說,他也不是沒有度量的人……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忙,還是生我的氣。”
“那……前天晚上,奴婢怎麼看見您氣呼呼的從暖閣出來?”周長貴家的守著幼清,雖看不見,但也能感覺的到,幼清臉一紅,自然不會將宋弈做的事和她說,只道,“也沒什麼,就是議論事情時話未投機,我當時便賭氣出來了。”
周長貴家的聽著沒有立刻說話,在心裡翻來覆去的琢磨了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和幼清道:“這事兒……錯還在太太您身上。”
幼清一愣,望著周長貴家的,問道:“媽媽您說。”
“您看,您前兒晚上從暖閣出來,連奴婢都瞧出來您不高興。可到昨兒早晨您就高高興興的送老爺出門,像什麼事都沒發生……您不是不生氣,而覺得不該生氣是吧?!”周長貴家的說完也不等幼清再問,就接著道,“依奴婢看,老爺生這氣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這段時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