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鮮于仲通上前來拱了拱手,“請問蕭公子在否?”
衛校冷淡地點了點頭,探手敲了敲門,沉聲道,“公子爺,鮮于大人來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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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人來,玉環悄悄地迴避了。蒙著面紗的少女急匆匆地走出客房,與鮮于仲通擦肩而過。鮮于仲通鼻翼一陣抽動,忍不住向少女離去的秀麗背影掃了一眼,心裡奇道:好香!
蕭睿迎了出來,拱手施禮,“鮮于大人大駕光臨,蕭睿實在是受寵若驚。”
鮮于仲通旋即換上了一副在他看來已經非常柔和非常誠懇的笑容,卻還是讓蕭睿感覺很假很虛偽。也不知怎麼的,蕭睿有些不太喜歡這鮮于家的人,倒也不單純是因為鮮于景那日的拙劣表現,完全是一種直覺。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第六感。
兩人分賓主而坐。秀兒呈上茶盞之後,便靜靜地垂首站在蕭睿的身後。
兩人隨意敘談著,全都是一些家長裡短的客套話。可隨著交談的深入,鮮于仲通雖然面色沉穩,心裡卻隱隱產生了一絲不安。從少年清朗地近乎能透徹人肺腑的目光中,這個縱橫商海和官場多年的紅頂商人幾乎有一種被透視的感覺。即便是在章仇兼瓊面前,他也沒有這種感覺。
其實這是他的錯覺也並非錯覺。作為一個穿越千年歷史煙塵的穿越者,蕭睿熟知鮮于仲通這等大唐名人的過去與將來,他們的經歷,他們的家世,他們的性情品質以及他們的宦海沉浮和人生軌跡都牢牢掌握在他的腦海中,一旦面對真人,這種超前的先知感便下意識地放射出來,自然會讓鮮于仲通有被看透的感覺。
寒暄了半天,鮮于仲通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可令他意外的是,他腹中早已準備好的優惠條件還沒有說,就被蕭睿一口回絕了。雖然蕭睿口中的“抱歉”、“告罪”不止,但從他淡淡的語氣中,鮮于仲通還是聽出了毫無遮掩的堅定,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
鮮于仲通心裡一個轉念,莫不是諸葛孔方已經捷足先登?不,不會,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暗暗注視著蕭睿的動靜,即沒見他去諸葛家,也沒見諸葛孔方到訪。
鮮于仲通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沉吟良久,他才緩緩低聲道,“蕭公子,你可知我們鮮于家為什麼能拿下劍南道商賈買賣的半壁江山嗎?”
蕭睿笑了笑,“當是鮮于大人經營有方吧。”
“非也。蕭公子,不妨給你說句實話。鮮于一家的產業之所以自某這一代從劍南道後來居上,與世代經營的諸葛家平分秋色,主要是我們鮮于家的利潤有三成要送進長安去——你懂本官的意思嗎?”鮮于仲通沉聲道。
“明白了。”蕭睿還是無所謂地笑笑。
鮮于仲通有些惱火,聲音便有些發狠,“如果不跟本官合作,本官敢保證,你的五糧玉液在劍南道寸步難行。”
蕭睿見鮮于仲通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不由更加鄙夷他的為人,口中依舊是淡淡地,“非蕭睿有意跟鮮于大人為難,只是蕭睿已經答應了與洛陽的孫家合作,請大人恕罪,請大人見諒則個!”
“哼,諸葛家給你開出了什麼條件?本官一樣可以開出。”鮮于仲通壓著火氣,繼續做著工作。在他看來,以他的身份屈尊前來親自跟蕭睿談判,已經給足了他面子,蕭睿沒有理由不答應,畢竟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更何況,他人生地不熟,跟鮮于家這個背靠官府的強大地頭蛇作對,豈不是自尋死路?
第083章章仇憐兒
章仇府的後花園,佈置得異常清雅。/一如章仇憐兒畫中所繪,幾座亭臺樓閣掩映在綠樹紅花之中,長廊迴轉,綠藤纏繞其上,緩緩的水流從木質的棧橋下淌過,頗有幾分江南園林的風韻。
章仇憐兒穿著一襲鵝黃色的短裙,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