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他就再也不撒手,一口一個小白小白地叫著令狐大俠客。
自那之後,令狐沖羽就再也在公孫家裡呆不住,索性就不顧公孫固的盛情挽留,告辭離開。他走了也就走了,可公孫妍卻沒日沒夜地鬧騰著要見小白,要她的小白,一會看不住她,就開始尋死覓活,要麼用剪刀抹脖子,要麼就去後花園中跳湖。
無奈之下,不堪折騰的公孫固只好帶著公孫妍來益州尋找令狐沖羽。
“令狐?小白?”蕭睿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可轉眼間又被少女不滿地扯了扯袖子,知道自己笑得有些不是時候,便強行忍住了笑,吩咐秀兒,“秀兒,去找令狐沖羽過來。。
第093章離開益州
令狐小白兄一進客廳,就看見了坐在地上“撒歡”狀若瘋癲的公孫妍。/說來也怪,這公孫妍一見令狐沖羽進門,便立即安靜下來,扎煞著手晃盪著身子撲了過來,驟然嘶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小白!”
……
……
鬧騰了幾天的公孫妍終於在令狐沖羽的懷裡沉沉睡了過去。看著幾個侍女把公孫妍接了過去,令狐沖羽尷尬地搓了搓手,神色非常複雜。
“小白兄,你準備如何處置?”蕭睿掩嘴失笑。
“公子……”令狐沖羽難堪地掃了公孫固一眼,眉頭一皺,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公孫老爺,我馬上要隨公子爺回洛陽去了,令嬡……”
公孫固早已亂了心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能怎麼辦?還能讓人家一個陌生男子將自己守寡的女兒帶在身邊?不要說自己女兒如今瘋瘋癲癲地,就算是一個正常人,人家也未必就願意——沒名沒份的,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蕭睿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少女呆在一旁看了半天,突然低低說了一句,“蕭郎,奴看是不是這樣,請憐兒姐姐為令狐大哥畫一幅肖像來,送給那可憐的公孫小姐,看看能不能管用。”
可謂是一言驚醒夢中人。蕭睿趕緊派人去請章仇憐兒,玉環怕下人去說不明白,索性親自帶著秀兒去了章仇府上。也就是半個時辰的功夫,章仇憐兒就帶著畫筆趕了過來。
一番寒暄之後,章仇憐兒就在廳中臨摹了一幅令狐小白兄的肖像畫。
當天晚上,公孫妍醒轉過來,在她第二聲小白還沒叫出口的時候,公孫家的侍女就把章仇憐兒所畫的令狐小白兄的肖像畫遞了過去。讓公孫家上下興奮的是,這法子果然有效,公孫妍立即安靜下來,輕輕撫mo著畫幅上的令狐沖羽,一邊喃喃自語,“小白,我的小白,好小白,你再也不能離開奴了。”
門外,蕭睿笑得前仰後合,令狐沖羽面色通紅呆了呆撒腿跑去。
開元二十二年八月初一,益州城外,包括楊母和楊三姐在內的楊家所有族人都來為蕭睿和少女送行。親人別離,母女相聚再分別,滋味當然是不好受。
少女跟孃親和三姐兒依依惜別抱頭痛哭,蕭睿則靜靜地站在空曠的官道上,眼望著一輛從城門口緩緩駛出的豪華香車默然不語。他知道,那是章仇憐兒的馬車,那黑色的馬車斗篷上赫然印著兩個醒目的字:“章仇”。
秋風送爽,獵獵聲起。蕭睿任憑清風拂面,仍舊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章仇憐兒的馬車走到距離楊氏族人聚集之地還有十數米的地方,遠遠地停下,再也不向前行進半步。靜靜地停在官道上,只是那拉車的兩匹棗紅馬噗嗤地打了一個響鼻,抬了抬馬蹄,揚起淡淡的泥塵。
臨走前幾日,蕭睿專門去章仇府上拜訪,再三懇求章仇看在清心堂的面上多多對益州酒徒酒坊照拂一二,又在章仇兼瓊再三的暗示下,跟少女一起去後花園跟章仇憐兒道別。
似是早就有心理準備,聽到少年郎要離開益州的訊息,章仇憐兒的神色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