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四件青銅器都不錯，的確是商代的東西，而且很多青銅器都有銘文，我跟剛哥看了足足半個小時，我看了眼剛哥，剛哥也看著我，我點點頭，剛哥也點點頭，這代表沒有問題。

獸面紋天黽己方鼎

“老闆，不是說有十五件麼，這才十四件啊！”

“我帶你去看看另外一件，這件有點殘，不小心掉地上了！”

老闆帶著我們來到廂房，剛進屋，我差點都吐了，臭，那種臭說不出來，不是屍臭，也不是臭雞蛋的味，說不出來的那個味：“誰他媽在屋裡拉屎了？”

“老闆們，你們別介意，這個鼎拿出來的時候裡面還有東西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都給我們燻吐了，用了很多方法，怎麼也去不掉，就因為想去味，沒拿住，掉地上了！”

我跟剛哥看了一眼，這也是個鼎，但是因為有味，我們沒辦法收啊，剛哥對老闆說：“老闆，前面十四件沒問題，這件我們真的拿不了，沒人買啊！”

“沒事，到時候給你們減掉這件錢。”

來到西屋，我們又仔細看了一眼，確保沒有問題：“老闆多少錢啊？”

“不多不少，三千萬，那件你們不要，你們就給兩千八！”

“老闆這個價格有點貴，長期合作，你怎麼也的給便宜點啊，馬上過年了，現在很少有人能拿出三千萬現金來了！”

“都說好的，現在改價不太好吧！”

“也不是改價，的確是這個情況，想必您也給別人打電話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能拿出這麼多現金的沒有幾個，我們也是東拼西湊，現在過年了，也出不了，需要等到年後，過年錢都沒了，您不能讓兄弟借錢過日子吧，所以希望您給便宜一些！”

賣貨的老闆聽剛哥這麼說，點了根菸，又遞給剛哥一根，剛哥沒要：“我不抽菸，不好意思，老闆，您就給個實在價吧，就當交個朋友！”

“你想給多少？”

“這樣，我們給你拿兩千二，你看行不？過完年，您在出貨，我們絕不講價！”

“兩千二出不了，哥們幾個都不夠分，這樣，兩千六！”

“大哥，這麼大的生意，兩百萬還算錢麼，您在給讓點！”

“你想給多少？”

“這樣吧，我也不能讓大哥虧了，咱們就當交個朋友，我們長期收，下次您直接送到北京，這次給您二千三，以後您的銷路不愁了，我們隨時現金收貨！”

“你這個壓價壓的太死了！”

“不是壓價死，這都過年了，現在我們出都出不了，我們拿的錢都是借來的，籌來很不容易了，我們還有利息，您也不能讓我們虧了，不是嗎？”

剛哥砍價是真的厲害，後來男人帶著剛哥去了東屋，沒讓我們跟著，就兩個人私下聊，安保有點擔心，一直在房間裡踱步，小孫看我沒說話，也不敢動，但是手一直按在腰上，我也不知道他們腰裡有什麼，我感覺應該是電棍什麼的，聊了一根菸的時間，我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什麼了，出來後，男人拉著剛哥的手，有說有笑的。

“小宇，給老闆拿錢，兩千三百五！”

我趕緊出門，跟鬍子哥和華哥打了聲招呼，開啟後備箱，那錢是真的多，看的我都想搶了，一個安保，華哥加上我，我們三個開始卸錢，另外一個安保一直站在車後，四周張望。

拎進去一次的時候，小孫站在剛哥身邊，另外一個安保站在剛哥的一側，看我們拎著錢，兩個安保看都沒看，時刻盯著賣貨的幾個人：“胖哥，幫忙卸車！”

拎了幾趟，我剛回到院子，就聽賣鼎的人說：“老闆，那個有味的鼎，你也拿走吧，就當送你們了！”

我賣貨的這麼說，我頭都大了，這東西放哪裡啊，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