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師父研究了好久,要是師父不來,我不知道自己要研究多久,有了師父就不一樣了,前期工作非常快,我跟師父修復到半夜,師孃來了,讓師父回家,我開車給師父,師孃送回院子,我本來想直接走的,結果師傅叫住了我。
“小宇,進屋喝點茶!”
“那行!”
“你倆別聊太晚啊,明天還要上班呢!”
來到王爺的工作室,我沏了兩杯茶:“師父,我也有個事想跟你說!”
“哦,那你先說吧!”
“師父,你先說吧!”
“我沒什麼事,鋪子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也不是那麼好!”
“嗯嗯,你沒事啊,多修復一點東西,然後給我,我給你送到博物館去,這樣你算上立功了!”
“行啊,我要是遇見了,就收回來,然後修復好給你送來!”
王爺似乎還有事,但是沒有說出來,就找個話,打個馬虎眼:“師父你還有啥話,就直接說,咱師徒兩個,有啥話不能說的!”
“我沒啥事,就是年紀大了,有點想你們,身邊就你一個孩子,希望你好!”
“嗯,我知道,您放心吧,你就把我當兒子看,有啥事就跟我說!”
“那倒是,沒拿你當外人,把你當親兒子看!”
“那有什麼不能說的啊,師父你就說吧!”
“唉,沒事了,對了,你說吧,有什麼事?”
我看王爺不願意說,我也不能追問,就對王爺說:“師父,我大師哥唄,不是幫我弄了一套工具麼,麻煩了很多人,我讓他送點酒,請客吃飯,他都不願意,這樣怎麼往上爬啊!”
“你師哥就那樣,哪天我說說他!”
“行了,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別熬夜修,慢慢來,不著急!”
其實我知道王爺的意思,就是想讓我金盆洗手,但是有時候,人的命都是註定的,想要退出,也沒有那麼容易,師父讓我走,我沒走,王爺看我沒走,就盯著我看:“怎麼了,不困?”
“師父,這輩子命不好,也可以命很好,我遇見的都是貴人,像剛哥,像你,沒有你們,我現在在老家種地呢,如今我在北京買了房子,吃不愁,穿不愁,還掙這麼多的錢,但是你現在想讓我金盆洗手,我也沒辦法洗手啊!”
王爺沒說話,端著茶杯,聽我說著,我點了根菸,繼續說:“我知道師父你想說什麼,我也理解您的心情,你說我現在如何脫身呢?即便是我能脫身,我還能做什麼呢?回家種田?還是靠古玩為生呢?”
師父聽我說完,看我不再說話了,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還沒出門口,又走了回來:“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可能是我太強求了!”
“師父,我還能叫你師父嗎?”
“說的什麼話,還記得我說的那句話嗎?今天我再說一遍,你要記住,你有我這個師傅呢,有事記得找師父,雖然那天我喝酒了,但是我沒有忘。”
王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就走了,我淨顧著說話了,一口茶沒喝,王爺走後,我一個人在工作室喝茶,王爺工作臺上擺放著一個碗,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就差打磨了,這是一個明弘治白釉碗,我拿卡尺量了下,直徑18.6,內外滿施白釉,溫潤細膩,款識:“大明弘治年制”六字二行楷書款。
我坐在椅子上,開始打磨,一直到半夜三點多,我把碗打磨完,把桌子收拾乾淨了,把碗擺放好,來到院子,王爺已經休息了,我就出門了,我關好門,這個門關不上,我撿了個棍,插住了,開車就走了!
回到院子,花姐都已經休息了,我洗漱完就睡了,早上睡得正香的時候,電話響了:“小宇,電話,你接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