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嗣祥聽說了錦衣衛的事,聞言尷尬的道:“實在是不知道事情鬧成這樣,讓親家受了罪,等你康復我一定好好賠罪我為王。”
“賠罪不用。”曾毅擺著手,“你實話告訴我,那東西你買回去都做了什麼事,我就算是死也知道是怎麼死啊。”
你怎麼會不知道,薛鎮揚彈劾賴恩鬧的沸沸揚揚的,現在來和我裝糊塗,不過是想乘機要挾銀子罷了,劉嗣祥心裡冷哼一聲,道:“都是家務事,說了讓親家見笑。”擺著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曾毅看不起劉嗣祥,好好一個侯爺不做,偏攪合在他們中間,他女兒是真的愁嫁,要不然還真是瞧不上武威侯府!
“你不說也罷,這件事如今我幫不了你,不但幫不了你,恐怕還要你幫幫我。”曾毅說著一臉愁苦,“你無論如何都要把薛致遠那邊擺平了,讓他不要再彈劾賴大人了,若不然到時候就是我乾爹也保不了我。”
劉嗣祥沒想到事情鬧的這麼大,又在曾毅這裡吃了一肚子的氣,他堂堂侯爺紆尊降貴和他說話,他還真當自己不如他,給點顏色就開染坊,要不是看在錢寧的面子,她女兒莫說還是個母夜叉,就是天仙他也不會娶回來做兒媳。
等他到家才知道妹妹素娥今天回來過,想到曾毅囑咐的事他換了身衣裳喊了馬車連夜就往薛府而去,薛季行怎麼說也喊他一聲舅舅,生病了他是該去露個臉才好,再和妹妹商量一下這個事兒怎麼解決。可馬車剛行到半路,拉車的馬就跟瘋了似的踢了車廂躥了出去,身邊的常隨追馬的追馬,修車的修車,他站在路邊等的煩躁,正要讓人回去換車,卻突然被一股外力一扯,他頓時跌倒在地。
當著路上行人的面,他被幾個蒙面人披頭蓋臉的踢了幾腳,等他的常隨趕過來那三個人喝道:“錦衣衛辦事,誰敢上來。”說完又踢了他兩腳轉身就沒了影。
劉嗣祥驚恐萬分,當即也顧不上車馬,讓人揹著回了侯府。
第二日一大早綠珠就興沖沖的跑進房裡,挨著幼清的耳邊道:“小姐,侯府一早上來了人把二太太請回去了。”
“是嗎。”幼清翻身坐了起來,笑著道,“姑父今天是不是休沐?”
綠珠算了算日子,點頭道:“好像是今天還是明天,奴婢去問問。”說著就蹬蹬跑了出去,隨後回來道,“今天是正月十五大老爺不休沐,但是朝中好像休假一日,大老爺在家呢。”
幼清就笑了起來,原來朝中的事似乎也沒有那麼複雜,弄清楚人與人之間的恩怨,再算清楚各方的立場和在乎的利益,總有讓人可鑽的縫隙,不知道將來她查清舞弊案為父親平反,也能不能和現在一樣順利!
她嘆了口氣想起父親的回信還沒有到,不由牽腸掛肚的,綠珠幫她服侍她穿著衣裳道:“小姐是越來越厲害了,您要是男子肯定可以去考功名做官的。”
“我哪有這本事。”幼清搖搖頭,“人在局外總會看的清楚點,若是身在局中說不定我就摸不著邊了,更何況這次的事也和我們沒多大的關係,姑父和夏閣老早就商量好了的,我們不過推波助瀾罷了。”
綠珠可沒有幼清這般謙虛,她得意的道:“要不是您讓路大勇打曾毅,這件事也不會進展這麼順利,指不定現在大老爺真的和賴大人打上御前官司了。”
“你別捧我了,也不怕人聽見。”幼清無奈的搖搖頭,嘆道,“就盼封神醫早點到,大表哥能醒來。”若是能讓薛靄順利參加今年的春闈就好了。
這邊劉氏去見劉嗣祥,還未進房就聽到裡頭劉大夫人含冤帶怒的罵道:“那天她來求你,你先拒絕了也就罷了,竟然回過頭又答應她了,他們家那點破事沒完沒了了,那邊私運的事心頭還吊著,這邊她又折騰出這個事兒來,以為自己打的算盤沒人看出端倪來,都當別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