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排了院子安置她們。起火的地方查出來了,是她們住處隔壁柴房起的火,是有人將火摺子落在那邊了。”
“嗯。你繼續盯著那邊。”宋弈淡淡的道,“估摸著他們原本是要以牙還牙的,可下午聖上突然將魯直重審的事情定下來,他們就臨時改成了警告恐嚇一番,人沒事就好,其它的便無所謂了。”他說著看了幼清,就見她眼睛烏溜溜的一副通透明白的樣子,又接著解釋道,“郭大人那邊也叫人跟著!”
外頭的人應了一聲是,繼而沒有了聲音。
幼清對他們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情景已經見慣不怪,安安靜靜的坐在宋弈對面。
兩個人到了三井坊,又在宴席室裡坐了一刻,幼清說起豪哥的百日宴:“定在後日,你要不要在宮中值宿?若是不用,下衙就直接去那邊吧。”
“後天不用,我直接過去。”宋弈答應了,兩人說了幾句話便各自歇下不提。
大理寺監牢中,洪先生站在魯直的面前,面色沉重的道:“老大人的意思,讓你仔細想想那些罪狀可有把握落在別人手中,若是沒有他還可以周旋一番,若是有,那便是他也無能為力了。”
自己做過事,犯了什麼事魯直心裡清楚的很,有沒有把柄在別人手中,他卻不不能肯定,只得模稜兩可的道:“這些罪名子虛烏有,他們即便有證據也是誣陷本官啊。”一頓又道,“不過,漕幫那邊恐怕要交代一聲,免得查過去他們一群烏合之眾會口不擇言亂說話!”
洪先生做了嚴安十幾年的幕僚,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魯直的話一說出來他就明白他的意思,便問道:“如此說,你將堤壩修建轉包與漕幫是確有其事?”
魯直吞吞吐吐的道:“……這……這件事老大人也是知道的。”他當時拿到的銀子,可是送了一半進京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洪先生冷笑道,“老大人對你如何你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若是將這些髒事扯到老大人身上,到時候可就真的無人可保你了!”
魯直面色一變,立刻解釋道:“方才我口不擇言,還請先生擔待。我當年在揚州任知府時,曾與漕幫和做私鹽的徽商打過些交道,所以認得一兩個人,當初修建堤壩時,他們找上門來出的價格也是最合理的,我便將堤壩的修建交給了他們,可是誰知道……出了這種事!”他也不想祖陵出事。
明明那堤壩修的很牢固的,怎麼就潰堤了呢,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這件事我會如實告訴老大人。”洪先生不冷不熱的道,“明天郭衍就會將重審的章程遞交上去,屆時老大人會再拖延幾日,這幾日你速速將這些事辦妥,要見什麼人你寫在紙上我帶出去,老大人會派人與你安排!”
“是。是。”魯直立刻振作起來,坐在方桌後頭藉著昏暗的燭光一鼓作氣的列了好些人的名字,他小心翼翼的晾乾墨跡摺疊好交給洪先生,“有勞先生!”
洪先生扯了扯嘴角,將紙揣在懷裡與魯直抱了抱拳退出了牢房,絲毫不做停留的回了嚴府。
“老大人
獅子皇后。”洪先生進了書房,嚴安正襟危坐的在書案後面看著奏疏,聞聲他放了手裡的東西,洪先生已上前行禮道,“屬下從大理寺回來了,魯大人交了這樣一份名單,還請您過目!”將東西遞給了嚴安。
嚴安接在手中隨意一掃,頷首道:“你去辦吧,務必安排妥帖一點,告訴他半個月內必須解決所有的事。”張茂省來了也好,聖上有個新鮮感,這兩日沒有人提醒他是斷不會想起重審魯直的事情,他只要將郭衍的奏章壓住幾日便就可以。
“錢公公那邊可要打個招呼?”洪先生猶豫的道,“若審理起來,已故周公公必然是繞不過去的……”錢寧要護著周允的名聲,到時候肯定也會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