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哥!”薛思琴不滿的道,“難得你也當我胡鬧不成?那鍾大何德何能存那麼一大筆錢,這件事肯定有問題,我一定要查清楚。”一頓又道,“倒是你不要管了,安心準備春闈吧。”
她越想越覺得生氣,若非薛靄規勸,春銀和問蘭幾個人這會兒就成了棒下亡魂了。
“此事你確有不妥之處。”薛靄聲音無波無瀾的,“父親如此做也是為你著想,雖責罰重了些,可畢竟牽涉到一條人命,倘若從她們口中傳揚出去,祝家會怎麼看待你鬼王的紈絝寵妃。”
“哼!”薛思琴生氣的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說個不字。”
薛靄露出無奈的表情,聲音輕和的安慰著薛思琴:“你在內宅知道的事情少,可也要明白,事情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得失,鍾大的死雖斷了你的線索,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或許對你反而是益處,總之,這件事你不要再管,我自會處理。”
薛思琴並不愚笨,她神色莫名的打量著薛靄,過了許久她出聲問道:“哥,難不成您知道什麼?”
“別說這些了。”薛靄不欲多言,“春雲現在關在哪裡?我去看看。”
薛靄的個性薛思琴很瞭解,他從來不撒謊,但凡他顧左右而言他的時候,就代表著他言不由衷,薛思琴不由抓住薛靄的衣袖,懇切的道:“哥,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告訴我吧,這件事鬧成這樣我一定要親手查個水落石出,我倒是要看看鐘大背後的人是誰,他又意欲何為。”
“好了。”放了茶盅望著妹妹嘆了口氣,“翻了年你的婚事就要籌備,事情想必多的很,母親那邊你多幫幫她,還有二妹你也多提醒她一些。”他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別胡思亂想,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就朝外頭走。
“哥!”她追著薛靄到門口,“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哪裡還有別的心思,這些害群之馬不知有多少,若是出了亂子怎麼辦,母親的性子你最清楚,我們不能讓她憑白受委屈。”
薛靄腳步微微一頓,沉聲道:“我知道。”便快步朝外頭而去,方要掀簾子,春銀的聲音從對面傳了過來,“小姐,春雲那邊……”她話說了一半,正好頂頭撞上了薛靄,她驚的一怔把話收了回去,“大少爺”
薛靄點了點頭,腳步未停出了門。
薛思琴正在氣頭上,瞧著便問道:“春雲那邊怎麼了?”
春銀看了眼薛靄的背影,微微一猶豫出聲道,“她要求見方表小姐,您看……”
“你去和方表小姐說一聲,看她願不願意見。”薛思琴心頭一亮,她怎麼沒有想到方幼清,這件事因她而起,一開始她只當方幼清因為喜歡薛靄,所以故弄玄虛的藉著母親的手除了春雲,好斷了正院的眼線,如今看來她的用意並非如此……
“是。”春銀應了是,想了想又轉身問道,“要不要派人在外頭守著?”意思是偷聽春雲要和方表小姐說什麼。
薛思琴向來不恥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她擺著手道:“不要用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我若有疑問直接去問她便是。”
春銀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出了門。
這已是第八天,雪依舊沒有停的趨勢,院子各處堆著厚厚的來不及融化的雪堆,幼清穿著木屐在雪地裡踩的咯吱咯吱響,綠珠在前頭提著燈籠照明,採芩扶著幼清,三個人繞過正院往大榆樹那邊而去。
這邊的榆樹約莫有幾十年的樹齡,冬日裡看不出景緻來,可只要到了夏天,滿樹的綠葉華蓋般撐起穹頂,涼風陣陣,坐在樹下或做針線,或歇腳打盹都是極好的地方。
倒座外頭守著兩個婆子還有一個小廝,小廝大約是薛鎮揚遣來的,要怎麼處置還沒有定,所以只在原來守著的人中加了個小廝,算是表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