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幼清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有意岔開話頭,“我說錯了?若是錯了,還求宋大人指點。”
宋弈笑著道:“你沒錯,你說的好的很。”不但好的很,最重要的,是和他想的一樣!
小丫頭成長的速度好快,若是他再晚點認識她,到時候,恐怕他無論拿什麼條件誘惑她,她都不會應允了吧!
宋弈不由生出一絲慶幸來。
“那郭大人可要多廢點心思才行。”幼清若有所思的道,“這個案子若是辦好了,抄了魯直的家,鼓了聖上的腰包,聖上記住了郭大人,到時候再升遷可就輕鬆多了。”
宋弈讚揚的點點頭,和幼清對面坐著,認真的道:“不單如此,蔡彰推薦的張茂省想必你已經聽說了吧?這個麻煩還藏在暗處,一旦激發出來,勢必要激怒聖上,而據我所知,張茂省是鄭轅引薦給蔡彰的,屆時皇后娘娘以及鄭家勢必要受到波動和影響。”
張茂省就是個騙子,這一點毋庸置疑,前一世錦鄉侯不知為他貼了多少銀兩,到景隆三十八年除夕,張茂省自鼓樓上墜下來,摔的面目全非,有人說他是自殺,有人說他是虧心事做的太多被小鬼收了命,也有人說他是被聖上下令滅口的……
但是她卻知道,張茂省的死,是徐家二爺親自辦的,他不死,徐家可就真的被他挖空了兩代王妃。
現在再來看,連財大氣粗的錦鄉侯府都耐不住張茂省的“點石成金”,銀兩如流水似的往西苑送,更何況一個蔡彰呢,他真能受得住?!
“那你是要幫蔡彰嗎?”幼清若是有所思,皇后現在還不能出事,只有穩住皇后牽制太后娘娘,後宮才能維持個穩局,等朝堂的事情有一個著落,這盤棋有了輸贏,再論及儲君和後宮也不遲!
一口吃不了胖子,更何況,他們對奪嫡之事根本沒有興趣!
“到不著急。”宋弈微笑著道,“先讓蔡彰急一急,等他嚐到了苦頭,就自然有與我們有利之處!”
什麼都被他算著的,他還有什麼人什麼事沒有算的,幼清失笑給宋弈斟茶:“那就等宋大人的好訊息了。”
宋弈輕笑,心情舒暢不已……早年見他身邊也養著一位幕僚,姓官,人稱官二爺,為人豁達爽朗對政治極為敏感和通透,他們彼此之間說話從來不必過多解釋,一點就透,就好似和封子寒在醫術之道上的暢談一般,毫無阻礙,只是可惜官二爺前兩年……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早點休息。”宋弈笑著道,“給豪哥的白日禮準備妥了嗎。”
幼清點著頭,道:“你等等。”隨即自己去多寶格上抱了個匣子出來,開啟來給宋弈看,“送這個行不行?”
她原想送一座玉雕的,可去了祝家以後,她便讓採芩將這座五兩重的赤金五蝠捧壽的手牌送過去,既能得一個好寓意,又不必讓祝家的老太太,大奶奶費勁兒去衡量到底那座玉雕是值錢還是不值錢的。
“這個?”宋弈眉梢微挑,顯得有些詫異,他倒是不知道,薛家的人之間禮上往來是這樣直白的,就勉強點頭道,“不錯!”
幼清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和他解釋,笑著道:“我還有個玉雕的五蝠捧壽,等以後大嫂生了小侄兒,我再當做賀禮!”她心情顯然很好,高興的將匣子收起來又重新擺在原來的位子上。
玉雕的留給薛季行,赤金的就送去祝府,她是今天在祝家受氣了?所以現在故意拿這個東西去擠兌祝家的人嗎?
宋弈揚了揚眉,見她面上有些疲累,就道:“早點去歇著吧。”
幼清前面上床還不等她睡著,就聽到宋弈出門,她翻來覆去的等著他回來,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了,這會兒把話說清楚她精神鬆懈下來便覺得有些累。“那你呢。”她看看時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