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翻臉了,但罵的不是公爹嚴安,而是父親彭尚元。
女子出嫁從夫,就不是彭家的人了,太后娘娘罵的卻依舊是彭家。
嚴大奶奶沒聽明白,趙大奶奶也急的糊塗了,還不等她想出辦法來,那邊幼清就好像被太后嚇著了似的,從杌子上滑下來噗通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息怒,嚴大奶奶是無心的,妾身在這裡代她向您賠不是。”
趙大奶奶氣的就掐了嚴大奶奶一下,自己不得已代替她跪了下來:“知秋代靈雪向您認錯,還望太后娘娘息怒。”
“你瞧瞧,知秋和宋太太多懂事,你佔著哀家多疼你幾分,就不將哀家放在眼裡是不是?”太后說著,怒容滿面,“你是不是覺得哀家從坤寧宮搬到了鍾粹宮,你就不必敬著怕著,才敢在這裡放肆?!”
嚴大奶奶捂著臉跪了下來。
“嚴大奶奶在家中是獨女,難免彭大人會多寵幾分。”李氏笑著道,“娘娘,您消消氣!”
太后娘娘一副氣的不行的樣子,砸了一個茶盅:“來人,給哀家把彭玄正找來,哀家要問問她,怎麼教的女兒!”
嚴大奶奶這才害怕了,膝行了幾步,求著道:“娘娘,妾身錯了,妾身剛才一時昏了頭,求太后娘娘息怒母樹!”她說著,怨憤的朝幼清瞪去,幼清駭然的看著她,又飛快的低下頭。
“你瞪她做什麼,她還給你求情,你心胸怎麼就這麼狹隘。”太后娘娘說完,又指著趙大奶奶,道,“你不及知秋一半的好!”話落,她站了起來,竟也掏了帕子出來捂著眼睛,道,“哀家自從搬到這鐘粹宮來,說的話是一點威信都沒了,哀家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話落,又哭唱似的道,“先帝啊,您丟了妾身一人在這世上,現在連一個黃毛丫頭都不將哀家放在眼裡,來欺負哀家了。”
嚴大奶奶滿臉的愕然,全然不明白,太后娘娘怎麼就把事情上升到這個地步,她就算不敬可也不至於讓太后當著她們的面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
“哀家要去找聖上理論去,這就是他得信臣子的女兒,兒媳。哀家就不相信,討不回這個公道了。”太后說著,扶著謝嬤嬤的手,就頭也不回的殿門,留了幼清和嚴大奶奶以及趙大奶奶跪在地上,李氏神色平靜的望著她們!
“宋太太,你起來吧。”李氏過去扶了幼清起來,淡淡的道,“太后娘娘動了氣,今兒怕是不能給你做主了,你且回去,等她老人家消了氣,我再來勸勸!”
幼清朝李氏行禮道謝:“多謝大奶奶。”
李氏就笑著和她點點頭,又冷眼望著嚴大奶奶道:“你也回去吧,你們彭嚴兩府往後有什麼事也不要找太后娘娘,這樣的高門大戶,我們是攀交不起的了。”
“不是……”嚴大奶奶還想解釋,可李氏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轉身就出了殿門。
嚴大奶奶看看趙大奶奶,又看看幼清,不是說是來找太后評理的嗎,怎麼就變成這個局勢了,趙大奶奶也沒有看明白,但心裡卻覺得很不妥,似乎哪裡出了問題,可她們卻毫無察覺,她不由朝幼清看來,問道:“宋太太,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幼清回頭淡淡的看她一眼,回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著也悠悠的出了殿門,李氏自一邊重新走了出來,望著幼清獨自離去的背影,心裡感嘆不已!
過了一刻,嚴大奶奶雲裡霧裡的和趙大奶奶望外走,走到半道上就遇到了常公公,一見到嚴大奶奶他就拍著大腿道:“我的大奶奶您可算是出來了,嚴大爺在外頭等您半天了!”
“大爺來了。”嚴大奶奶提著裙子加快了步子,邊走邊問常公公,“太后去西苑了嗎?”
常公公就忍不住鄙夷的看了眼嚴大奶奶,可又不敢說她什麼,趙大奶奶疑惑的問道:“常公公,是不是出了什麼事?”